这人猖狂!
回到书房内,宋翊喝下两杯凉茶压住火气。
靠在檀木椅上,轻揉额角,今天的事让他心力交瘁。
南诏国与天启不同。
南诏由苗疆各个部落统一形成,几百年前都是隐居于西南。
南诏神秘莫测,巫蛊之术盛行,且蛊术素来只传女子,所以南诏的皇帝是女皇,她们以女子为尊。
南诏为寻求庇佑,谋求两国和平,把少主送来和亲。
宋翎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荒唐,送男子来和亲,倒是头一次听闻。
原想着自己上头还有个太子和二哥,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在旁看热闹不嫌弃事大。
没想到钦天监和国礼监那帮混蛋,一个说夜观天象同性之间有违阴阳,唯有紫微垣昨夜依旧烨烨生辉,实乃天昭。
而翎王府坐落在最北。
宋翎当时差点取剑劈了那人,母妃在一旁摁住了他,“别冲动。”
紫微垣什么时候不是最亮的?
司礼监这帮人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厉害了,但父皇竟然隐隐有信任的迹象。
国礼监的大国师更是把话挑明,所有人中,唯有三皇子的生辰八字的命格与南诏的少主最合适。
宋七把小榻上的被褥铺好,便隐去了身影。
宋翎坐在书桌旁拿起手下人送来的关于赵珩的资料,仔细翻阅。
有关他的消息基本都是些无意义的,连出生年月都不详。
只了解到赵珩从小在苗疆长大,不受宠,几乎没人见过他。
宋翎本以为赵珩定然不是自愿的,没想到赵珩竟然要留他,宋翊白皙的脸上一片怒红,用力拍桌子,茶水泼洒。
宋翎沉下心,突然觉得房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宋七,你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宋七看着桌上的茶水,迟疑片刻,“王爷说的可是茶香?”
宋翎摇头,并未想多。
这种味道很奇怪,以前从未闻过。
深夜,宋翎突然从小榻上起来,缓缓走出房门。
宋七:“……”
王爷,你要去哪?
翌日
微凉的阳光透过窗牗洒落在床榻上的男子的脸,白皙温润,他黑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殷红的被褥下,
温软又有些润滑,宋翎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手下的力道也加重几分。
耳边一声沙哑的轻喘,惊得宋翎立刻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个男子,墨发披散,面容白皙,眉间一颗红痣尤为显眼,略微狭长的眼眸半睁,“王爷怎么不多睡一会?天色还早。”
冬日本就夜长天短,此时太阳已至半空,怎么可能还早。
宋翎一言不发,看清那人后,抬脚便踹过去。
被褥下,一只温暖的手准确无误摁住了他的脚踝。
“王爷睡着后,似乎有些狂野……昨夜被你踹了好多次,现今已经练出来了。”那人面无表情的调侃。
深邃绝艳的眉眼,挺翘的鼻梁,绝色殊容,略微狭长的眼眸,在微光下流转着异色,似银霜和赫墨交融后的灰。
“赵珩?”宋翎打量他脸上未擦干净的胭脂,冷声问。
“王爷真聪明,昨日未掀盖头,今日也能一眼便认出我。”
“你给本王拿开你的爪子!”
被褥传来响动,宋翎用力挣脱赵珩的束缚,从拎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走下床。
“你也下来!”自行穿戴完毕后,宋翎抽出一旁的剑,指着床榻上的新婚“妻子”。
赵珩斜靠在床榻边,轻拢自己的亵衣,白玉般的胸膛,隐约可见斑驳的红。
“好看吗?你弄的。”
宋翎微愣,倏然反应过来,面色骤红,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胡说些什么?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赵珩掀开被褥,露出颀长的身体,“你我本是夫妻,如此生分做什么?”
宋翎背过身,不再与他争口舌,“准备好,马上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