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梵音身怀六甲,本就身体不适。今日是新皇登基之喜,还望太后娘娘不要在此生事。”帝砚尘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太后被帝砚尘的气势所震慑,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但她心中的怒火却并未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九王爷,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太后咬着牙说道。
“臣不敢。只是希望太后娘娘能体谅一下梵音的特殊情况。”帝砚尘声音无波无澜,语气却没有丝毫退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新皇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
他站起身来,走到太后和帝砚尘中间。
“母后,九皇叔,皇婶,宫中近日送来很多布匹,面料柔软,朕等下命人送去王府,给弟弟做衣服,皇叔皇婶觉得如何。”新皇的话语既给了太后台阶,又维护了帝砚尘和洛梵音。
“多谢陛下。”帝砚尘扫了新皇一眼,眉眼间满是不满。
太后见自己儿子出面了,也不好再继续纠缠。瞪了洛梵音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随着太后的离开,洛梵音拿着帝砚尘给的,带着淡淡茶香的香囊嗅了会儿,这才舒服些许。
望着高位置上的太后,洛梵音不悦地道,“让皇帝管着些他这个母后,少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是,主子。”
“有没有好一些,这事儿你莫要费心了,我来解决。”帝砚尘一心关注洛梵音,等她舒服一些之后,这才端正而坐。
宫宴继续进行,但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
太后心中的不满和嫉妒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随着宫宴的结束,群臣纷纷散去。
帝砚尘和洛梵音也准备离开皇宫。
回到府中,帝砚尘将洛梵音安顿好,叮嘱九幽门以及玄卫守好洛梵音。
“梵音,你早些休息,我进宫一趟。”
洛梵音知晓帝砚尘要做什么,点点头便闭上眼睛休息。
帝砚尘换了一身庄重的服饰,面色冷峻地踏入皇宫。皇宫的夜晚,灯火依旧通明,却透着一种别样的肃穆。
帝砚尘来到新皇的御书房前,侍卫们见到他,欲要通报,帝砚尘微微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声张。
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新皇正坐在案前,批阅着奏折,见到帝砚尘突然进来,微微一愣,随即起身。
“九皇叔,您怎么来了?”新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帝砚尘看着新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
“陛下,今日宫宴之事,想必你也清楚。太后的行为实在不妥,梵音身怀六甲,经不起这般折腾。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当约束好太后,莫让她再做出这等不当之事,于她而言,我们不该是敌人。”帝砚尘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新皇面露难色,微微低下头。
“九皇叔,朕知晓此事是母后不对。但她毕竟是朕的生母,朕……”新皇欲言又止。
帝砚尘打断了他的话。
“陛下,洛梵音与她府中的孩子,是我唯一的逆鳞。”
新皇面色一凛,知晓对方此时已经不是在告知,然后抬起头,眼神中露出坚定之色。
“九皇叔教训的是,朕定会约束好母后,不让她再胡作非为。”
帝砚尘微微点头。
“陛下能明白就好。臣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提醒陛下。陛下初登大宝,当勤勉治国,任用贤能,不可被小人所蒙蔽。天元国的未来,全系于陛下一身。”
新皇郑重地说道:“九皇叔放心,朕定当努力,不负皇叔期望,不负天元百姓。”
帝砚尘看着新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如此甚好。陛下好好处理朝政吧,臣告退。”
说完,帝砚尘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新皇望着帝砚尘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对于太后的行为...他确实需要约束一番。
想到这儿,新皇没有再继续处理政务,抬步向着太后寝宫而去。
而另一边,太后回到寝宫后,越想越气。
在华丽的宫殿内来回踱步,那精致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摆动,上面绣着的金丝凤凰仿佛也在愤怒地颤抖。
精心描绘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的光芒。
“哼,九王爷和那个洛梵音竟敢如此对本宫。”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决绝。
她停下脚步,猛地坐在一旁的雕花檀木椅上,那椅子上的软垫被她压得微微下陷。
太后用手轻轻敲打着扶手,她如今身为太后,在宫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却在今日的宫宴上被九王爷和洛梵音当众驳了面子,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太后唤来身边的心腹宫女,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阴沉着脸说道:“去,给本宫好好查查这宫中可有与九王爷走得近的。”宫女连忙应下,匆匆退去办事。
太后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她心中暗忖,九王爷势力庞大,洛梵音又聪慧过人,正面冲突恐难以取胜,必须得想个巧妙的法子,为了儿子坐稳这个皇位,她得做些什么。
就在太后绞尽脑汁谋划之时,新皇来到了太后寝宫。
太后见他前来,连忙起身相迎,脸上的怒色瞬间收敛,换上一副慈爱之态。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太后微笑着问道。
“儿臣想问问母后,今日宫宴为何如此行事,皇婶更是身怀六甲,皇叔更是有恩于我,您不该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