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感慨道,“像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也许是我修为不够,若换洛怡的师父来,那说不定能看到些东西。”
唐松闻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摇头一笑,“那是个怪人,想来也快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了。”
葛兰闻言笑道,“师兄,你不过在其手上吃了些亏,就如此说人家,有些小气了。”
唐松微微一叹,“这么多年过去,我哪里还在意。”
葛兰看着他只笑不语。
唐松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又朝刘安看去,见其与众人交流,没有丝毫异样,便朝身旁的李寇问道,“师兄,关于决赛的事,你还没有和他说?”
李寇闻言看向他,随即微微一叹,“说了。”
唐松闻言一愣,就连葛兰都有些一惊,她看向众人中的刘安,这一点都不像是知道了的样子啊,设身处地,这事若是落到她身上,是绝对做不到刘安这般的!
唐松也看向刘安,想起刚才,刘安与他们交谈,他们没有察觉到刘安有丝毫变化,还以为刘安是还不知道,没想到却是已经知道了。
李寇见两人模样,又想起来中午那个会议,不禁一声冷笑,“怎么,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刘老弟不该这么平静?”
唐松闻言有些尴尬,葛兰则是微微一叹。
李寇见状心中也明白,也没有再多说,他感慨道,“他的心灵境界远超你我,对他而言,这些是真正的虚名。
于我们看来,他现在身处险境,又遭此事,必将心灵难守,可于他而言,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该来的终究要来,那就让他来,以平常心待之。
而且他来此的本意也不是要争个虚名,就是想来会会这些高手,现在他会到了,其它的,对他而言都是虚的。”
说着他又看向两人,“你们总说葛玄,说其万念不动其心,无私无畏,那是他不需要争,心中无念,自然不动,现在你们来看刘老弟。”
说到这里,李寇又是转身一叹,“他虽无意争名,可却偏偏有了名,现在到了这一步,我们看来很了不得的名,他却始终不曾放在心上过。”
“你们说,他这算不算是万念不动其心呢?”
唐松苦笑道,“师兄,我们知道你心有怨言。”
李寇闻言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我与你们其实无二分别,我们到了现在,早已不似当初,我们享受到了地位权势带来的好处,就必须要去维护我们的地位权势,而在这其中,牺牲一些避免不了,我只是感慨,在这个社会,连我们都变了,却出了这样一个真正的向道之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
葛兰闻言道,“天地万物都在变化,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师兄你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向道之人,我看言之过早,就如我们当初,哪一个不曾忠于拳法,不曾忠于我们自己的道,可是如今不也变了吗?”
李寇闻言也没有反驳,只是笑道,“那你我且好好看看,看他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