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珊死了。”吴韵琪简短地回答。
“什么!我的天啊。”余珍捂住嘴,满脸的惊恐。
“余阿姨,我必须告诉你,你留在红骷屋会有危险,随时可能会死的。”吴韵琪觉得有必要提醒余珍,红骷屋现在被死亡笼罩,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死得人是谁。
“我不能走,我在你妈的坟前发过誓,要好好照顾你。”余珍一脸的固执。
“可是,你可能会死的。”吴韵琪既感动又忧虑。
“放心吧,我有神保佑,诅咒不了我。”余珍坚定地说。
听了这话吴韵琪稍稍平静了些,不过她还是担忧,一个小小的十字架真的能保佑余珍的命吗,这恐怕是自欺欺人。对于余珍的爱抚她很感动,暮淑敏死后她觉得很孤单,亲生父母又不知道在哪里,现在她把余珍当成自己的母亲了,尽管是假的,她也珍惜。
“谁是最后见过吕珊的人?”关轼看着沙发上的吕珊问。
“是我,我是最后跟她说话的人,她当时很正常。”吴韵琪回想了一下,“她说她饿了,下楼泡面吃,真的没什么异常。”
“然后呢?”关轼木然地问,他好像被死神打败了,垂头丧气。
“然后我就上楼睡觉了。”吴韵琪愣愣地看着关轼,对他的提问有点不解。
“再然后你就发现她死了,是吧。”关轼将视线转到吴韵琪脸上。
“没错,我睡不着又下楼时看到她躺在沙发上,我以为她睡着了,怕她着凉便过去叫了几下,她没反应我才发现她已经死了。”吴韵琪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上楼到再次下楼,这之间有多少时间?”关轼继续问。
“一个多小时。”吴韵琪敏感地反问,“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吕珊?”
“别激动,我只是在分析,最后一个跟吕珊说话的人是你,第一个发现吕珊死了的人也是你,这之间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发现尸体后出现诅咒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说明凶手就在我们眼皮低下。”关轼气恼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就是抓不住呢。”
“只要我们找出密室的第三个出入口就可以抓到凶手。”吴韵琪鼓励起关轼。
“你们说什么凶手,这是诅咒。”余珍义正严词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余阿姨,不是诅咒,是人为的凶杀。”吴韵琪很无奈地纠正余珍的看法。
“你说这是人为的凶杀,那凶手是怎么毫无声息地进来呢?”余珍问。
“凶手就躲藏在红骷屋。”吴韵琪直接说出,她已经不想对余珍隐瞒什么。
“凶手就躲藏在红骷屋?那他能躲在哪里呢?”余珍不理解地问。
吴韵琪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只好向关轼救助,希望他能回答问题,可关轼的表情说明他也解答不了问题。其实他们都明白余珍的问题也是他们内心的问题,这个凶手好像就在屋子里,又好像远在天边,他的行迹太诡异了。
“余阿姨,你知道红骷屋的秘密吗?”吴韵琪试探着问。
“什么秘密?指维克多房里的密室吗?”余珍不太明白地反问。
“还有其他。”吴韵琪暗示了一下。
“其他?我不太明白你指什么。”余珍满脸迷惑地看着吴韵琪。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不知道就算了。”吴韵琪没有再问什么。
从余珍的言语里可以听出她不知道红骷屋的秘密,当然也就不知道宝藏的事。因此跟她说话要小心一点了,主要是吴韵琪觉得没必要添加麻烦,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些问题,余珍不知道红骷屋的秘密从某种情况上来说倒是好事。
“唉,吕珊还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太可悲了。”余珍看着吕珊的尸体叹了一口气后又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吕珊的尸体?”
“还能怎么处理,报警呗。警方交代过,再死人的话就要报警。”
吴韵琪说完看了一下关轼,他正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现在是凌晨一二点,警察恐怕不会马上来,要到天亮才会来吧。警方到现在还不知道关轼是警察的身份,他不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查案是不被允许的。
“你看一下她的胸部,是不是有针眼。”关轼指示吴韵琪。
“没错,心脏部位有个针眼,没有其他伤痕。”吴韵琪查看了一下吕珊的胸部。
“我说是诅咒吧,要不然一个针眼怎么就能杀死人。”
余珍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吴韵琪也不与她争论,不同代的人总是难以沟通的,余珍的年龄跟暮淑敏差不多,那个年代的人思想是比较迷信的,相必余珍也没接受过高等教育,说出些迷信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余阿姨,我想把红骷屋卖了。”吴韵琪讲出自己的心思。
“你不能有这个念头,你要守护红骷屋。”余珍马上反对道,“这是暮家的使命,我想你母亲也是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可我不是暮姓家族里的人。”吴韵琪有点烦躁,她已经听够所谓的家族使命。
“你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你是暮淑敏的女儿,别管是不是她生的。”余珍严厉地说。
“我不是她的女儿,也不想待在红骷屋,这儿已经成了坟墓。”吴韵琪不开心地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神的安排。”余珍温柔地劝说。
“神会怎么安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讨厌红骷屋,我要与它划清界线。”吴韵琪恼怒地想大叫。
“不要盲目下决定,不然你会后悔的。现在晚了,你还是先睡觉吧。”
余珍不再劝说,叮嘱了一句后便回房了。吴韵琪没有听从叮嘱,她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吕珊的尸体,一边思索余珍的劝告,这些劝告她实在没心情去理会,老是死人的房屋还守护什么呢,她觉得越早处理才是正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