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恍如一场幻梦。

可是清醒过来后，那些东西仍旧刻在了脑海里，可以随着意念而动。

“你看到了？”

“嗯，我看到了。”

“那把兽皮还我！”

“能不能再借我用一段时间，万一那些符号我没记住呢？”

“哼！想骗我东西，也不找点好的借口。”

这可真是个宝贝，李鱼就是想骗过来，结果一张口就被月巫识破了。只能讪讪地笑着将兽皮还了回去。

但是李鱼心中有疑惑，这一切是如此不真实，一点儿都不科学，月巫也看出来了李鱼有疑惑，于是在李鱼开口之前就先下手为强了。

“不要问，问了我也不知道。巫的传承就是这样。”

“意思是巫的传承我学会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巫的传承有两部分，巫文只是其中之一。”

“那另一部分是什么？”

“好好给我看着。”说着月巫便从石桌旁的一个藤筐里抽出了一根草。

另一部分传承不会是一根草吧？

只见月巫几根手指快速变换姿势，只是几息时间，草就被打成了一个奇怪地结。

“看清楚了吗？明白了吗？”

“这是你平时结草卜筮用的手法？”

“唰”的一声，月巫把那根“草结”朝李鱼砸了过来。

“你要是我弟子，我非得打死你不可，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啊，我明白了，是手诀，对吧？”

手诀便是各种各样的手势，让李鱼一度怀疑，会不会就是一套手语。

难道现在很多原始人是哑巴？

“我的兽皮让你捡了便宜，可以快速记住巫文，但是手诀就没有捷径了，只能一个一个学。”

李鱼认真点了点头，表示懂得。

好在基础的手诀并不多，实际应用则是通过基础的手诀不断组合，而变化出万千气象。

和基本笔画组成千千万万的文字是一个道理。

这时候又听月巫说道：

“文字可以记载，是人类先贤观鸟迹虫文天地万物始制。但手势实际上更古老，而且不落痕迹，全靠巫心手相传，是独属于巫的传承密语。”

月巫教导手诀时非常认真，也很严肃，跟平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时候的月巫感觉才是一个真正的巫。

“手诀和文字之间，其实有呼应。文字是对天地万物的摹写，是一个个缩小的天地万物。所以文字是活的，内蕴力量，你要好好感受。”

“我看到那些文字，每一个都发着白光，那是不是就是文字的生命，文字的力量？”

月巫点了点头。

学了一阵子后，李鱼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些文字仿佛一个个的生命体，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似乎可以用手势激发。

一些特有的手势和特定的文字之间感应非常强烈。

但不管李鱼怎样努力，就是激发不出来文字蕴含的力量。

就像是，有一层障碍，牢牢地笼罩在文字之外。

李鱼跟月巫说了这种现象。

巫月很高兴。

“你先在这里多练习几遍，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月巫把基础手诀教完了之后，就把李鱼扔在了一旁不理不睬，继续在一张兽皮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