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温沁祎房间门口,他听到了异动和异响。
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于自己的臆想。
温则行虽然经验不够丰富,但是也是过来人,他不敢说里面的声响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在变态遐想和求证事实的挣扎后,温则行选择了后者。
他敲响温沁祎房门,“琬琬,睡了吗?”
里面的异响弱下去,温沁祎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呢小叔,我刷会儿视频就睡。”
温则行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半夜了,温沁祎,你要不睡就起来擦地。”
“睡了,睡了,小叔!”温沁祎在里面喊。
屋里静了。
温则行也没再出声了。
他半分相信,半分狐疑地下了楼。
卧房里,周廷衍握着温沁祎肩膀沉语,“还真像擦地。”
温沁祎扶着窗沿,撩起一寸纱帘,望出去,顿挫地说:“周周,雪地里……好像有你的脚印,很浅……很浅,但是看得见。”
“很浅?”
“不,不是……周周你真狗……你不是人!”
周廷衍勾唇,“放心,脚印马上就没了。”
周廷衍精通海事,对天气变幻十分敏锐。
他知道,更大的风就要来了。
……
一楼餐厅,温则行自己调了杯冰酒。
他熄了灯落座,一个人享受雪夜的深深孤独与淡淡惬意。
大朵大朵的雪花在昏黄路灯下纷飞。
不知是多疑还是什么,温则行隐约看见院落中有一串脚印。
步距很大,一看就是个子很高的男人留下的。
温则行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窗边。
风雪急骤,斜斜地从院落中扫过,那串隐约的脚印又不见了。
哪怕闭目再睁,依旧是没有。
温则行忽然开始厌恶这样疑神疑鬼的自己。
冰凉酒液入喉,今夜,他多喝了两杯。
一些时候过去。
温沁祎抱了满怀床单从楼梯轻轻走下。
脚步轻盈地几乎无声。
进洗衣房后,她先把床单冲洗了一会儿,又一股脑儿塞进白色洗衣机。
黑色洗衣机是温则行的。
接着,温沁祎开始加洗衣液,下一秒,灵魂差点吓得出窍。
“温沁祎,你大半夜洗什么床单?”小叔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身后响起。
温沁祎猛地回头。
“温则行,你是暗夜行者吗?你要吓死我啊?”
清凉的灯光下,温沁祎面色潮,红,眼睑发粉,眼尾的睫毛湿成一绺一绺。
明显是哭过。
温则行手里握着酒杯,惑人的凤眸中尽是审视。
“温沁祎,我问你,为什么半夜洗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