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邪肆男人撞乱了她的裙摆,大腿和脖子也掐得通红。
陈韵聆顺气后下了办公桌,踩着高跟鞋去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一条项链。
细细的白金链子闪着碎光,链上坠一颗油润的方形墨翠。
是水头最佳的老坑墨翠,自然光线下呈黑色,从外看不出什么,而中间嵌了一块定位芯片。
只是此时,芯片的信号被强烈干扰,根本无法定位。
陈韵聆指尖勾着细细闪光的项链,扬起手对着阳光晃了晃。
红唇缓缓勾起。
“再让温则行急上一急,就该给我大儿子周廷衍送份大礼了。”
陈韵聆收手握紧项链,心里暗暗较劲。
凭什么,周廷衍能从世界排名第一的海事学院——美国马萨诸塞州海事学院博士毕业。
他一回国就接手家业,而且接的还不是一星半点儿。
航运集团,造船厂,通通到了周廷衍手下。
将来到她亲儿子这里,恐怕连个港口都不剩。
偏偏,周廷衍又是个智商极高,能力极强的。
他对于军舰的研究已不是一日两日,短短年月,一跃成为无人可替的军舰生产商。
周廷衍才二十六岁,背靠国家与军方,面向数不完的钱,权,与无限光环。
都出自同一个男人的种,就连长相,周廷衍也是占尽上风。
是叫人只看一眼,就惊为天人的英俊。
陈韵聆把项链“啪嗒”一声扔回保险柜。
空气中还留着温则行身上的的杀气。
温则行是个不怕嗜血的男人,视侄女如命。
周廷衍是个上敢入天,下敢潜海的冷傲硬骨。
如果因为一个温沁祎,树这两个男人为敌,会激起怎样的天崩地裂?
阳光当头,陈韵聆红唇勾得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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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落幕,海水深了些颜色。
苏湄岛岸边,细细海沙蔓延,上面摆了两张沙滩椅。
周廷衍和沈从珘一左一右躺着。
沈从珘摘下浓黑的太阳镜,问周廷衍:“今天来那个小仙灵,你打算怎么办?”
海风佛过周廷衍软榻在额前的碎发。
这样的他,依然难掩周身浑然天成的贵气,但是看着多了几分凡人气,不会过于矜冷。
男人枕着交叉的双掌,胳臂肌肉绷起恰好的性感脉络。
周廷衍话语淡凉,“晚上去夜钓时带上,随便到哪个港口把人放了。”
沈从珘略微向这边偏过头来,“我觉得,她不像陈韵聆的人。”
“不重要,”周廷衍难得忙中偷闲,闭着一双眼,“她是谁都无所谓。”
少倾,沈从珘又问:“你这辈子真不打算谈个恋爱了?”
“嗯,可能出生就没长情丝,对谁也动不了情。”
何况还发过不婚不恋的毒誓。
不过,周廷衍莫名想起一个人。
好多年过去了,他希望,她还好好活在这世上。
周廷衍曾经在海上救过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一女,被海水呛得奄奄一息,头发像海草一样,糊了半张脸,又缠了一脖子。
苍白得看不清年龄。
周廷衍把软塌塌的人面向自己,抱在怀里,不停给她拍背,她吐出的海水湿了他半边肩。
他给她做过心肺复苏,也做过人工呼吸。
她肩头破了,流的血染了他满手……
周廷衍掐断回想,好像嗅觉出错,竟闻到一种似有若无的味道。
又是那种类似白桃的清馨味儿。
还没等他睁眼,“我饿了”三个字被海风吹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