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君子卿守了很长时间。
今天恰逢520情人节,他载着殷云惜连夜驶回了江城,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他们都知道即将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
把殷云惜送过来的时间是下午四点。
君子卿和殷云惜约好,两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六点他会上楼。
无论结果怎样他都会上去。
无他,成了自然是最好。不成也要看一看殷云惜到底是什么状态,免得孟江雪打骂他君子卿不能在他的身边陪伴。
这种最难捱的时光,君子卿不认为自己不在他的身边是好事。
殷云惜一开始是不答应的,他怕把孟江雪激怒。
但是在君子卿一而再再而三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最终妥协了。
殷云惜红着眼眶,他也觉得。
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他最亲近的人就是君子卿了。
或者说,殷云惜离不开君子卿。
君子卿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劳力士,他掐着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上去见心心念念的阿霁了。
他很担心他。
在楼下待的每一秒都像是度秒如年。
……
殷云惜在楼上心如刀割般的,听完了孟江雪说完这一席话。
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难受的紧。
喉咙疼的发颤。
眼睛也酸涩的难受,但是就是流不出眼泪。
妈妈说恶心。
他知道孟江雪一定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知道归知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难受还是会有的。
孟江雪在和殷云惜谈话之前为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但是最终失败了。
她很想控制自己不去说很难听的话,但是在她的认知里,恋爱就是异性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
同性谈恋爱本来就是一种畸形的,甚至不能说是恋爱,只能说是一种变态的感情。
她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听说这种荒谬的事情。
说完那些伤人的话,孟江雪才觉得心中的恶气出了一口。
但是还不够,她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殷云惜,许久之后她长舒一口气,手中的筷子扣在碗上。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发出一声脆响,让人听着无端生出一阵心悸。
紧张的氛围,在不大的空间中蔓延扩散,直至在殷云惜的心底无限扩大。
他端坐在凳子上,双手板板正正的放在膝盖上,姿势僵硬,不敢动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