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桉看了看她粘了泥巴的鞋子,抬头问道:“我背你?”
俞夏并不领情,甩了甩脚上的泥巴,不咸不淡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周屹桉啧了一声,“果真是长大了,不用哥哥背了,谁小时候非让哥哥背,不背就坐在田间地头哭鼻子不回去?”
俞夏的脸顿时红了,年少时的臭事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小时候她真的把周屹桉当哥哥,跟他撒娇,跟他胡闹,任凭她怎么胡来,他都笑着原谅她,纵容她。
她以为他们是一辈子的兄妹,没想到了长大了,他居然要娶她,而她还傻乎乎的答应了。
脸红的像一坨火烧云,她瞪了他一眼,“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那些做什么,以后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
童年的一切皆是美好,而现实却是稀碎稀碎的。
强烈的反差像锥子一样刺激她的灵魂,生生让人呼吸不上来。
“是吗?以前的事情还不能说了,果真是从漂亮国回来的,霸道不讲理都学会了,差不多快成国际刑警了吧,话都不让人说了。”
说完,他黑着脸扭头走了。
俞夏拿着伞跟在后边,走到车前,她把伞递给他,准备开车走人。
周屹桉大长腿一伸,将车门挡的严严的,掬着眉看她,语气低沉,“坐我的车。”
“我自己有车,坐你的车干什么?坐你的车我的车怎么办?”
“先放这里,回头我找人来开。”
“那不行,万一丢了呢?”
周屹桉低头看了看她的车,冷不丁的笑了,“就你这小破车,谁偷啊?”
俞夏的车的确不是什么名贵车,但也是花了十多万买的,与周屹桉的限量版宾利相比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她狠狠的踩了她一脚,“让你看不起人,我的车怎么了?它也是四个轱辘,照样跑,你的车再厉害也飞不起来,不也是在地上跑吗?”
冷不丁的被踩了一脚,周屹桉完全没有防备,疼的直咧嘴,乌黑的眸子也不深沉了,歪着头看她,“你真舍得下死脚,差点把我踩费了,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俞夏推了他一下,“你让开,我要开车。”
“不让,就不让。”
周屹桉像砖头一样靠在车上,俞夏根本推不动,“周屹桉,你幼稚不?”
某男人歪着头看她,慵懒恣意,似笑非笑,“随你怎么说。”
俞夏急了,“我开车也是回老宅,你这是折腾什么?”
其实,不是他喜欢折腾,而是担心她回去的路上出意外。
她心情不好,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吃一点东西,身体又单薄,没有存储多少能量,万一路上出什么意外,后悔都来不及。
周屹桉站直了身子,抓着她的手向他的车走去。
打开车门,将人抱起来塞进去,又转到另一侧,坐在驾驶座上,将车门锁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