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定一种信念,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放空思绪,心里莫名的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天空下起了小雨,坟地高大的树木为她遮挡了小雨。
看了看手机马上十二点了,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刚走两步看到马路上一辆车急急的开过来。
眼看就要撞到她的车了,那车猛的一刹,像漂移一样,停靠在她的车旁,地面冒起一股青烟。
俞夏定眼看了看,车牌号她熟悉,是周屹桉的车。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车门打开,周屹桉手里举着一把伞站在车前,隔着田地,他恍惚看到了麦田里疯跑的女孩。
像一道风一样,在青青的麦地里追逐嬉戏。
晃了晃脑袋,睁大眼睛,看到的却是她一个人站在雨里,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任雨水打湿她的头发,脸庞,衣裳。
她像木偶一般,眼睛红肿,面容悲戚,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光泽,只有无尽的悲伤。
周屹桉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丝丝缕缕的疼。
他走过来,将伞照在她的头上,用手梳理一下她凌乱不堪,半干不湿的秀发,眉梢微挑,问道:“傻了吗?”
俞夏瞟了他一眼,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有几分凌乱,额前几根耷拉下来,更显得慵懒散漫,衬衣还是昨天的件,领口处有一点皱褶。
周屹桉见她盯着自己的衣服,低头闻了一下,问道:“臭吗?来的比较仓促,忘了换了。”
俞夏低头闻了一下,蹙着眉头说道:“嗯,是挺臭的。”
周屹桉:“……”
他勾唇笑的肆意,“那我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 ?”
俞夏像看流氓一样看着他,“你随意。”
反正她不和他坐一辆车,他就是脱光了,一丝不挂都无所谓。
她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
周屹桉愣了一下,叫住她,“你拿着伞先回车里,我上去一下。”
来都来了,他要去坟前拜一拜,反正每年都要来几次,稍微拜一下就行了。
俞夏没有接他的伞,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周屹桉追过来,将伞塞到她的手里,转身去了坟地。
俞夏看着他的背影,心莫名的沉了一下。
她实在搞不懂周屹桉,他对奶奶那么好,对死去的父母也不错,每年都为他们烧纸钱,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要脚踏两只船?
男人的劣根性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吗?
吴念瑶就那么让他念念不忘?
周屹桉去坟地磕了几个头就回来,转身时,发现俞夏还站在原地。
雨比刚才大了一点,豆大的雨滴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俞夏一动不动,没有一点要接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