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不要激动,冷静下来。
她默默的警告自己。
他早就不爱你了,死他都没去看你一眼,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他有没有跟人上床是他的事情,与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花洒里的水奔流而下,淋湿了她的人,也淋湿了她的心。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周屹桉身穿冷调灰色西装,双手插在西裤兜里,道貌岸然的站在浴室门口,“我去上班了。”
浴室里没有应答,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得不到回应,转身直接走了。
俞夏纳闷,以前他去上班的时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现在还要汇报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男人果真都是贱东西。
不过两年了,依旧无法撼动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激起她心中的涟漪。
洗完澡后,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家里空荡荡的,咳嗽一声能听到回声,俞夏禁不住哆嗦一下。
可能是她在这里自杀过,对这个家充满恐惧。
穿上淡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扎一个高高的马尾,女人嫩的像十八岁的小姑娘,美的不可方物。
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个包包,坐上出租车向医院赶去。
奶奶在她出国后住院了,这两年一直在医院待着,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出院。
俞夏急急匆匆的从国外回来也是为了奶奶。
她已经失去三位至亲的人了,如今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她想陪她度过最后的时光。
病床上奶奶斜斜的躺着,满头白发像是笼罩了一层白霜,曾经明亮的大眼睛如今深深的陷了下去,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