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叔在旁边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笑什么笑?”唐渊看向叉叔,“这是你徒弟?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有脸在那笑?”
叉叔听他这么说,赶紧一脸正色地道,“师兄,你别误会了,这可不是我徒弟,人家带着黄三太爷来的,这可是出马仙一脉正经的传人。师叔现在分不开身,阿隐来找我,我可是把我能请来的人全给你带来了。”
他说着一一给唐渊介绍,“大白,周家现在唯一的传人,明尘,要是不算清松道长的话,他也是道门唯一的传人了,还有这个,也是隋家唯一的传人了,玄门十脉,不算咱们自己,我给你搬来了三脉,笑都不让我笑了?”
唐渊盯着他看了会,显然是不信,便看向唐隐,“阿隐,你说。”
叉叔这话虽然不尽不实的,但也确实是真话,唐隐略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为了给叉叔撑场面,周一白胸口都挺直了。
唐渊挨个看了看我们,最后才道,“这二十年来,玄门凋敝至此么?”
周一白挺起的胸脯又缩了回来,转头看向唐隐,“唐大哥,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唐家人一直跟尸打交道,就没一个会说话的,得亏我们先认识的是叉叔。”
叉叔轻嗤一声,“我说你还不信,诶呦,我这千里迢迢的来挨训来了。”
“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唐渊沉默了一会,又看向叉叔,“别的不说,我问你,你身上的尸气呢?”
叉叔收回目光,专心地看着锅里的面,“得嘞,你还是接着嘲讽我吧,反正我都习惯了。”
唐渊便又问唐隐。
唐隐看了看叉叔,最后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唐渊冷哼一声,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帐篷里传来清松嚎啕大哭的声音。
没一会儿明尘也走了出来,对我们摇了摇头,“师公说不吃了。”
唐渊转头看了帐篷一眼,才开口道,“他就这性子,哭一会就好了。”
明尘虽然回来,但看着红眼圈,显然也是哭过,平时没提起就算了,这会提起之后,自然也没什么胃口了。
伴着清松的哭声,气氛实在是压抑,除了唐渊一个人还能吃得下东西,我们都味同嚼蜡。
当然,可能唐渊也是真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松才肿着一对熊猫眼,从帐篷里伸出脑袋,“隋家那小子,你过来!”
我听这意思,大概是要找我算账,但我也不能不去。
等我去了帐篷里的时候,清松红肿着眼睛看着我,“你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过来了?我还饿着呢。”
我站在帐篷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那个,我们刚才煮的面,剩了些可是都坨了,要不我再去给你煮点?”
“你们唠吧,清松道长,你要是有胃口了我给你煮。”周一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这么一说,我就进了帐篷里面。
清松打量了我一会,才开口问,“就是为了你这个混小子,清微把道门都给祸害没了?”
帐篷有点矮,我也站不直,只能规规矩矩的跪坐下来,“清微道长和道门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