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俩都这样,中年房东更是没敢往前走,只是站在门外,盯着叉叔,声音压低了问,“叔儿,咋样?”
他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顺着刚才周一白的称呼,而且这会的语气没了一点底气,甚至带了几分尊敬。
“太客气了,你把我叫老了。”叉叔说着话,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我们都听到了开关的声音,可是声响之后,灯却并没有亮。
我这心里一抖,这些鬼——不,叉叔说要讲科学,没有鬼——这些邪祟原来都是学电力的么?一个两个搞事之前都先掐断电源?
叉叔咳嗽了一声,“你们谁去把窗帘拉开?”
门正对面的“墙”,毕竟不了解这房间的构造,那大概也许是墙吧,那边有很少的光漏了进来,应该就是窗帘了。
我和周一白没动,中年房东更不可能动。
叉叔这会真的无语了,“我说你们两个,是当我看不出来是不是?一起出来赚钱,你们两个还拿大头儿,结果就躲在门口,什么事都让我一个老头子往前冲,合适么?你们两个是来给我壮胆儿来了?”
“你本事大,合适合适,再说这第一次,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懂,主要是学一学。”周一白说着顿了顿,“这笔生意不用给我俩分钱,我俩就当做给你壮胆儿来了。”
“壮胆儿要你俩?狗都比你俩强。”叉叔说着稍稍伏低了身子,然后突然往前跃了一步。
因为屋里黑,我也只是隐约能看到一道黑影像是一只灵活的猿猴一样瞬间到了窗帘前,紧接着“哗啦”一声,窗帘被拉开了。
我被突然的强光晃了一下眼睛,瞬间看到什么都是迷糊一片,但周一白在我耳边的声音倒是挺刺耳。
一瞬过去,我也看清了房子里的状况,一眼就见到躺在地板上的人和他身下的血泊。
几秒钟之后,我身后才传来中年房东的尖叫。
等他的尖叫声平息了,才颤抖地问我们,“这……这……是死了么?要……不要报警啊?还是叫120?”
“都叫。”
是叉叔回了他这句话。
我和周一白到底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事,说实话,以前就算遇到一些诡异的事,那也不是眼前这种一个活生生的人和这么大一滩血,所以我俩的情况没比房东好到哪去。
中年人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刚摸出来,因为手颤抖,又掉在了地上,他蹲下来捡手机,捡了半天都没捡起来。
我只好弯腰帮他捡手机,捡了手机递给他,可他好像吓得站不起来了,于是他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打了报警电话。
叉叔在李建波身边蹲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开口道,“现在出警快,时间不多,聊两句吧。”
我和周一白对视一眼,地上的血都流成这样了,难道这人还没死?
我俩这心思还没转完,躺在地上的李建波就睁开了眼睛,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眼底像是闪过一抹惋惜,才弱弱的问,“我还没死么?”
叉叔不关心这个,只是指着地面,“我问你,这个阵法是谁教你的。”
叉叔这么一问,我才注意到,因为李建波的身下流了不少血,盖住了很多东西,但隐隐地还能看出有一个由细线勾出的不太规则的圆形,圆形里面还有无数的细线构成的各种图案,看起来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