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倩将高水文领到一个单独的修炼室内，看起来只有地上的一个蒲团，但是地上绘制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纹路，高水文觉得这些纹路看起来还挺有规律的。

“坐，这个房间这边只有一个。就是第一次修炼会用到。后面你自己修炼用学校发的那个灵石就行，通过食物摄取灵气太低效，也太贵了。”顾倩指了指地上的蒲团，示意高水文坐下。

高水文有点吃惊，按照他之前的猜测，富含灵气的食物可以种出来，应该是比灵石便宜的。但是转头想了想，‘也是，这边灵石是可以制造的。食物反而是灵石的二次加工，或许在这边算是奢侈品？’

高水文老实的坐了下去，还挺舒服的。

顾倩打开了旁边的一个开关，“你的名字报一下”

“啊？高水文，学号171024100389”高水文连忙回答道。

“好的，我看看你的功法，嗯，没什么大的区别。基本通用，准备好了，要开始了。”顾倩打开了附近的一个开关，

地上的纹路逐渐发出光芒，看起来颇为炫酷，而顾倩则一阵操作将一个连着架子的显示器放到了高水文面前，高水文看到里面正是他自己的影像。

在视频中他的面前，原先璀璨的光芒渐渐消去，最后只剩下了一道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透明物质。高水文将目光从显示器上挪走，他并没有找到自己面前的那个物质。他看不见那个物质，但是显示里有。

“这个就是灵气？”高水文做出了猜测。

“对，极度稀释的灵气。你没有灵根，感应不到这个，但是特殊设备可以侦测到。”顾倩依旧在操作着终端，“说起来当初刚制造灵气那会，用了各种手段好不容易才发现有种特殊的物质出现。吓得当时的人还以为能量凭空消失了呢。”

“准备好了，要开始了。”

高水文发现身下的纹路猛然发出一阵光芒，但随即消退。显示器中，那道灵气开始了逐渐的移动，是向他自己的方向！

灵气缓慢又稳定的移动到了高水文的小腹处，“那里是丹田，你以后修炼最重要的地方。”

灵气渗透进了高水文的身体，显示器中高水文的丹田处出现了一颗光点，随后光点开始了移动。高水文注意到这是自己功法运行图的第一张，“那个运行的方向就是你的功法了，接下来几年你每天都要照着这个路径跑，今天这个是机器辅助你进行第一次运行，不然这修行的开头会花费很久。以前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法完成一次周天运转。”

高水文转头看向顾倩，眼神热烈，“这是不是说，完全不用我自己修炼了？”但随即高水文又觉得肯定没这么简单。

“想得美，修炼是要把灵气打上你自己的标签，精神意志，身体的记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要往灵气里面放，才能把灵气变成你自己的。这个是机器在运转，没有任何标记的，练着没用。”顾倩似乎早有预料他会这么问，或许她以前也这么问过？

高水文感觉伴随着灵气的运行，有阵阵刺痛出现，而且越来越疼。让他的表情都有点扭曲，顾倩看了看他痛苦的表情，笑道“第一次嘛，总会疼的，不要乱动，最迟下午放学就好了。”

高水文可不敢乱动，只能紧盯着屏幕，这种可视化运行灵气的经验很稀缺的。而且这要是乱动，灵气运行出了问题，把他经脉搞坏了可就要哭了。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完成了。

此时高水文已经全身是汗，筋疲力尽了。“呼，这修炼，这么累的吗？”

“啊？当然不是，这个是机器在搞，肯定粗暴一点的，你自己修炼不一样的，很舒服的。很多人都是会上瘾的”顾倩连忙否认，这可是她第一次给别人主持这种仪式，可不会承认自己手法生疏。

“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一下，待会就可以走了。这边平常你有空也可以过来，但是我要上课的，除非放假，否则我不在。但是我放假的时间基本你也会放假。”顾倩拍了拍高水文的肩膀，“所以，你以后基本见不到我啦，怎么样？有没有很失望？”

高水文惊讶的看着顾倩，他以为对方是这个武道大厅的员工，或者是本校的学姐呢。

“我跟你同一级，但我初中就进先天了，现在在别的学校上学。不在这，今天回来见我爸的，好了，你可以走了。不送”顾倩说罢潇洒的转头想离开，但随即又转身回头，“还有，你要突破的时候，要来这边的突破室突破，那边的灵气和你的身体会很匹配。否则要找什么深山的宝地，很麻烦的”

高水文怔怔的看着顾倩，‘初中就突破了啊，她在别的学校，意思是突破先天的人，不会来这所学校上学？也对，我似乎没见到学校里有先天的学生。这还真是个文科院校啊！’

高水文休息了片刻，只能离开了武道大厅，‘这学校里，现在还在努力修炼的人还有几个？感觉最多就几十个了，这么容易放弃，真是’身后传来顾倩的抱怨声，高水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他觉得，先天作为现在绝大多数人修仙的必要前提，仙门应该是有措施的。从这个大多数人都在搞文科的学校，却也修建了数不清的武道设施可以看出一些来。

阳光很毒辣，高水文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觉得自己或许希望也不多了，这个学校大多数人没什么修炼的天赋。自己也进了这个学校，天赋八成也不会太好。仙门虽然资源很多，但是平均到数亿修仙者和众多大型工程上，还是捉襟见肘。

修炼也必然是有年龄限制的，突破筑基最好是在60岁之前进行，60岁之后基本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一个人突破先天就花了十几二十年，年近四十的他，真的有能力突破筑基吗？高水文回头看了看武道大厅，那些初中甚至之前就突破了先天的人，或许才是真正被关注的人？

“不，学校里有这么多的武道设施，甚至连这种辅助第一次修行的设备都有。说明仙门也是相当重视高中这一阶段突破先天的可能性的。甚至，即使有的人高中才开始修行，仙门也认为他有可能几年内突破先天。否则这里没有必要加一个不知道多久用一次的初次修行的设备。”高水文看着武道大厅，开始安慰自己，“无论如何，必须突破先天。即使要到几十岁”

高水文重新走向教室，感受到身体内部那道散发着温热的内力，下意识的开始按照轨迹运行起来。或许是穿越的原因？他完全记住了功法中灵气的运行。一阵刺痛传来，‘行吧，她说放学之后就能好，可恶。浪费了好几个小时’。

刚进入教室，那个之前颇为现充的黄毛立刻冲着他呼喊，“嗨，那个，高水文同学！”高水文非常惊讶，这是什么级别的现充啊？这就记住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