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之前的租约,他前天早上就应该要离开客栈退房的,但是如今临近过去两日,他还关着房门。
再加上房间外施加了某种禁制护罩,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修仙家族派在这里看店凡人仆役。
也不好为了区区数十两银子的小事,而去敲门打搅的。
若是真遇上脾气不好的修士,将他们随意打杀了,主家也不太可能为他们去伸张正义。
即便多赔些银子,但自己失去的生命可是再多钱也买不回来的。
“小二,这是超时的费用,不用找了。”
骆寒秋丢给店小二一锭金子,这些钱财比这几日在店里吃住加起来的都要多。
店小二见他终于打开禁制出门,原本还想阴阳几句。
但一见到那枚比鸡蛋还大的金子,小二两眼直冒金光。
除了恭维的话之外,原本酝酿许久的吐槽全都抛之脑后了。
骆寒秋可没有理会这人的马屁,他早就知道今日七大派的修士将陆续进驻这太南谷。
他不过是一个炼气期最底层的修士,在那些筑基甚至结丹期的强者面前,犹如蝼蚁一般。
搞不好还会被哪个眼尖的大修士看出什么异常来,
到时候,自己一个没有灵根的炼气修士,还不得被他们切成片的仔细研究一番。
骆寒秋下了太南山,一路上丝毫不吝啬体内真气,脚下生风,一夜之间就走了数十上百里。
在这一路上,他再次检查了一下那个储物袋。
里面除了一些凡人用的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不下二十颗的灵石,只不过看品质都是最下品的灵石。
还有一部也可以称之为血炼的低阶功法。
不过这部功法非常原始粗暴,根本没有炼血化灵的过程,而是直接茹毛饮血的生吞活剥。
这样的功法想想就令人生出一身鸡皮疙瘩来,更别提修炼了。
他自然也不会让其再流出,以免落入如同那丑陋修士一样的修士手中。
于是一把火便将其烧的一干二净,省得这样的邪功再荼毒他人。
另外就是几件不知名的低阶法器,属于中看不中用系列。
不过用在他一个炼气低阶的修士身上,倒也符合身份。
他便挑了一件看上去还不错的低阶长剑法器,将其作为自己门面的法器。
实际上他也知道这些法器的威力,若论单打独斗,他目前最重要的东西似乎就是那张巨剑符。
至于那几件下品法器,遇到高阶修士,只怕是连刮痧都不配。
另外值得一提的,便是那张只能提升移速,顺带一点浮空能力的御风符。
也不知道那个蓝衣少女现在如何了,以后若是有缘再见到此女,一定要当面重重的感谢对方一番才行。
若非对方卖给自己这张御风符,说不定在昨日的争斗中他就已经落败,成为对方砧板上的鱼肉刺身、下酒小菜了。
骆寒秋回到广贵城,但并没有在此留宿,简单购置了一些干粮淡水,顺便换了一身好一点的行头,便再次启程前往别处。
这里毕竟毗邻太南谷,这段时间,越国各地聚集而来的修仙者大都会选择在此落脚。
特别是在眼下这个时间段,修为低下的炼气修士大都返回各自的家族。
留下的修为大都有炼气十层甚至以上的修为,并不适合他这种修炼邪功的低阶修士长期居住。
途径一处树林,这里树木丛生,杂草丰茂,风景算是怡人。
只不过空气中却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气,这也是他在修炼了血祭秘术之后才掌握的新能力。
看来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一场血拼。
他不知道的是,幸亏他在太南谷上多逗留了两天,否则他也会和其他准时下山的低阶修士一样,无缘无故的消失在太南山附近的山林里。
一直出了岚州南部地界,路上基本上见不到高阶的修仙者了,骆寒秋才算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连数日的赶路,骆寒秋体内真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便转道码头,租了一艘小木船,打算顺着运河大道,一路北上。
“小哥,是去嘉元城还是岚州城啊?”
船夫吊着木桨,看骆寒秋衣着华丽,气质上也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贵公子模样,低声询问道
“不要问我是谁,也不要问去哪里,你只管向北划船,让木船自己飞一会。”
骆寒秋丢给老船夫一块银子,撂下这么一句,便钻进船舱睡起了大觉。
这番迷之操作,整的船夫云里雾里。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坐船不知道去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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