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能会挽救你的性命。你作案的工具绳子是直径多少的?”
“当然是登山标准的绳子了。我也没想到会杀死他,我只是想着吓唬他一下的。”
“你知道吗?杀死他的是钓鱼线或者是风筝线,你那种粗线根本没有杀死他的可能。”
暴雨如注,像是即将要有一场大戏上演般。叶天给郑教授打去了电话约见韩记老面馆进行最后的谈话。录音笔放在裤脚处开着。
“郑教授,你好,我想我可以重新地正式地再认识你一次了,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或者叫你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叶天仿佛一切都了如指掌地说道。
“什么意思,小伙子,你约我出去,不会就是来骂我的诽谤我的吧,那我可走了。”郑教授面色有点愤怒地回复道。
“哈哈,没事,咱们慢慢谈嘛,来,喜欢加点醋吗?给你来点。”叶天不慌不忙地对付着。
“真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啊,对吧。感人,伟大,但我也不是个嗑药嗑傻的傻子。你知道的,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是罪恶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先入为主的完美应用,顺风车般的嫁祸,自以为是的盲目。一起造就了你必会留下痕迹的事实。”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真的很奇怪,从始至终都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第一起无头案凶手会是一个和教育事业毫不相关的登山爱好者,为什么毒杀案是一个普通的化工人员,因为按理他不会具备使用化学用品的素质。但如果有一个假设成立,那一切都说的通了。那就是他们都是在明处的凶手,而你是在暗处的高深谋划者。没错,张景辉死的当晚的确是被风筝线割死。但只是被“割首”了两次罢了。第一次由于反应及时加上绳子过粗只是从车上摔了下来晕了过去,而第二次才是正常的谋杀。当张山发现了自己的罪行惊恐地离开后,死者继续骑车,而你则是继续按照同样的方式对受害者进行了加害,只不过这次你的线是可以致人死亡的风筝线。”
郑教授表示:“很精彩的猜想,谁可以证明是我呢?”
叶天像是早有准备地回答道:“对你这种高智商罪犯来说,不是件难事吧。既然你继续装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戳穿你的谎言吧。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为什么案发现场在桥尾的地点,桥头的摄像头因为常年使用的缘故已经不是很管用了。但桥尾的刚报修过。那样摄像头很容易捕捉到蛛丝马迹。当晚凌晨的几个过路司机都表示没有见到过风筝线这种东西,只有一个司机表示有一位乘客在桥头的时候尿急,实在憋不住了想下车解手。你就在那个时候布置了钓鱼线吧。然后但换个角度看你又一次利用了大众的先入为主思想。沪江桥左右对称,完全分不出头尾,因为是在桥尾开向桥头,所以桥尾在他心中就是桥的开头,司机时隔多日加上有些疲劳驾驶和黑夜更是记不清楚。在你的引导下他也就认定为桥头。同理张山在桥中作案也分不清。实际上你在桥尾就实施了犯罪,死者是从桥头骑摩托到桥尾,你下车后从绕道又回到桥头取走线,从而形成闭环。”
“精妙绝伦的推理,继续吧。”郑教授有些欣赏地看向叶天。
“楼顶和保安室两处都出现沈冬的监控录像,诱导警方先入为主,认定他就是凶手,并将其杀害,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我问了调查监控的警员,他们的逻辑是以为同一个凶手会在不同的地方以同样的模样存在,所以只找出了沈冬。但其实这两件案子是可以被控制死亡时间的。只需要提前准备好犯案工具。
法医鉴定大婶的眼角膜有十分轻微的灼烧。所以,大家都下意识去找可以灼烧的工具。实际上自然界就可以做到。没错,就是菲涅尔透镜,也可以说是凸透镜吧。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迅速升温。将光线聚焦到一点。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调换了大婶的老花镜镜片换成了相当短焦距的凸透镜吧。其实你也没把握,甚至没做过实验。而且时间这么短的情况下是否成功也是一个问号。幸运的是你赌对了。说白了,太阳光加镜片的聚焦。其实就算达不到灼烧的程度,眼前依然会漆黑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