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不紧不慢地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张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会儿再说你的事。”
去请刘云的人很快回来,说抱青院关着门,银环说自家主子身体不舒服。
张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正在这时,门房来报,说国公夫人来访。
张绾忙出去迎接。
二人寒暄一番,直奔主题。
“蕴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贤淑大方,应该不会介意和自己的三妹妹同时嫁入国公府吧?”白薇笑着提议。
“今日的事情,方才柔儿和蕴儿也同我讲了。柔儿呢,年龄小胆子小,喝了点酒就同管不住自己,做下这等荒唐事,传出去确实会有损咱们两家的名声。若是退婚,我也舍不得淮安这孩子。依您的意思是?”
白薇看着张绾,试探着说,“为免节外生枝,不如咱们把孩子们的婚期提前?”
张绾握住白薇的手,笑着说,“白姐姐,咱们想到一处去了。”她看了眼外面,低声道,“姐姐可是已经相看好了日子?”
“择日不如撞日,就下个月初六吧!”白薇附耳说道,“淮安那孩子回家以后得知自己做了错事,寻死觅活的,说自己对不起二姑娘。趁早让蕴儿和柔儿嫁入国公府,分分淮安的心,或许他就安生了。”
张绾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说说这些个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白薇道,“可不是!妹妹,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啊!”
张绾送走白薇,转身回屋,一巴掌将赵蕴扇了个趔趄。
“娘,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赵蕴呜咽着哭起来。
“赵蕴!”张绾直呼其名,痛心疾首地说,“慈母多败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算盘!你故意让赵柔同李淮安睡在一块,再让白薇去抓个正着,你好借机退婚!”
赵蕴捂着被母亲打得发烫的脸辩解道,“我没有!”
“你没有?!告诉你赵蕴。这婚,退不了!除非你死了!你不是喜欢赵柔吗?我如你所愿!”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娘?”赵蕴有些崩溃地喊。
张绾不再理会她,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宝珠见情势不妙,忙劝赵蕴离开,让她别把主母气病了,等老爷回来动了家法就不好了。
提及父亲,赵蕴忙随着玉茗离开了。
赵柔回到抱青院,见银环守着院门,让她赶紧打开。
银环见是自家小姐,看了眼刘云的屋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姨娘是不是跟那秃和尚在屋里?”赵柔低声问。
银环苍白着一张小脸,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
“行了,姨娘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把门打开吧。”
银环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打开了门。
赵柔径直回了自己的屋,重新梳洗一番后,她坐在铜镜前细细打量容光焕发的自己,自言自语道,“那种事,果然养人。”
与她的春风满面不同,赵蕴回到屋子里将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
听母亲的意思,国公府要她和赵柔同时进门。
折腾那么久,她竟然为赵柔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