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德只好无奈妥协，带着几名护卫再次转身朝其他牢房走去。

林渊站在原地，饶有兴致怀抱双手，默默注视着他们，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天赋能力。

窥视因果（衍生天赋：凡级）

双眼映射业火之光，荧荧破幻，可窥因果，鉴事物之因果善恶。

没错，这个天赋就是因果律的衍生品。

刚刚和廖德讨价还价的时候，林渊便趁机使用了一下。

眼前的视野瞬间多出两种颜色。

赤红和淡淡的青白之色，从每个人的体内投射而出，简直是一目了然。

有的浓郁到覆盖全身，有的只是繁星点点。

比如是廖德，他全身赤光缭绕，甚至隐隐有扩散开来的趋势。

看到的第一眼，林渊便异常肯定道

“赤红代表一定是罪业。”

“廖德这种人，他就不可能做好事！绝对不是因为造化业火，本身就是赤红之色...”

看过一圈牢房，其中并无青白光芒强盛之人。

只有零星几人，身上带着点点青白之色，可能是被冤枉的，也可能不是。

正是林渊刚刚提到，不杀的几间牢房。

至于事后如何，他们能不能昭雪，那就不关林渊的事了。

“我又不是圣母？！”

如今自身难保，林渊也只能祝他们自求多福....

其中还有两人，身上既有赤红之光，又有青白之色，两者竟相互纠缠在一起。

他们才是林渊的重点观察对象。

刚好两人都被几名护卫遇上，林渊好奇等待着系统给出的提示。

“宿主间接斩杀恶徒李谋，奖励：公德+90”

“宿主间接害死凡人萧刻，获得：罪业+50”

两者都是善恶纠缠，李谋明显是红光略胜，萧刻却是青白之色略占上风。

“看来世间事，也不是非黑即白。”

林渊查看了一下两人的生平，果然和他刚刚猜想的一样。

李谋为救几村百姓，甘愿落草为寇。

虽立下规矩，老幼病残，穷苦人家不抢，可难免会错杀无辜。

加上还有一些手下，偶尔忍不住偷偷破坏规矩。

这些罪孽可都算在李谋头上。

“有意思，倒是有点像我创立的太平道，希望太平道以后，别走上相同的歪路。”

萧刻的经历更奇葩，他本是一方郡守。

为了救济整个郡县受宅的百姓，他将本就被贪污大半的赈灾银，全部贪污。

因为他知道，层层剥削。

继续下去，这些钱只会越来越少，甚至百不存一。

等事情爆发后，那些银钱已经化为千万粮食，分发给数万受灾的百姓。

此举，活数万人，也饿死不少本该得救的灾民。

错在私心，只救了自己管辖的百姓，可功在大义，他救了更多的人。

两人都做了一件有利有弊的事情。

身上才会出现善恶两极相互纠缠的情况，事实也证明...天道有时候的确会打盹。

“不像我，随时都有贴身小助手，为我清算。”

“那么，让我看看。”林渊目光看向系统，公德果然只是增加没有减少。

“那是什么？”

林渊意外发现，莲台上的造化业火中，竟然也有一行数据。

罪业：50

“难怪杀错人，系统还是会有提示。”

林渊想起系统提示的变化，从扣除公德，变成了获得罪业。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只要犯错得到的罪恶，不会影响公德，其他的事情重要吗？”

“不重要！”林渊看向系统。

“这样说的话，系统以后岂不是再也警告，威胁我...嘿嘿！”

脸上突然露出猥琐的表情，林渊嘴角上扬。

系统：...你想干嘛？

“系统小老弟，之前你好像很嚣张，有些账，我们是不是应该算一算？”

“我忍很久了，你个统扒皮！”

“我上一世不说救了无数，那也算是行善积德，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害人。”

“什么叫满怀期望，又在绝望死去，绕口令呢？”

“你怕不是...”

“警告！宿主质疑系统，扣除：公德-200”

系统突然开口打断了林渊的节奏，声音宛如晴天霹雳，雷的林渊外焦里嫩。

赶忙查看公德，果然少了两百点。

林渊下意识还想开口，系统抢先道“系统惩罚，扣除公德不受天赋影响。”

“凭什么？！”林渊果断质疑道。

结果系统反手就是一句熟悉的话语“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宿主无权质疑。”

林渊好似在系统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嘲讽。

分明就是在说“是某人飘了，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是本系统拿不动刀了？”

“天真？！”

“....”林渊眼角抽搐，怒道“系统，你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作弊。”

“做得好，有个性，我喜欢！”

系统赤红色的警告再次闪烁，吓得林渊果断改口，直接秒怂。

等关闭系统，他的心里就像堵着一座泰山...

“不行，我想杀人！”

见廖德等人都不在，林渊果断朝着天牢三层走去。

等廖德几人回来后，看着原地空无一人，顿时全都懵了，脸上写满了错愕。

“人那？摇什么头？你们都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