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戎琛及时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抱坐到腿上，付戎琛轻轻晃了晃她，放低姿态去哄。

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来哄这个小妞了。

“谈生意，合作方喜欢美女。我总不能驳了对方的面子，是不是？”付戎琛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家里有人我不敢造次。”

姜甜睨了他一眼。

付戎琛鼻尖在她颈间嗅了嗅，“什么东西坏了？酸溜溜的。”

“什么？”姜甜跟着他闻。

男人凑到她鼻尖，蹭了蹭，“一股醋味。”

姜甜会意，手背贴在他脸上，“要不要脸？谁吃醋了？”

付戎琛被她逗笑，嘴角扬起宠溺的暧昧。

四目相对，姜甜把那张户口本在他面前晃了晃，满脸傲娇，“我今天去姜家了。”

付戎琛并没有心思看户口本，眼睛在她身上看不够地盯着，“然后呢？”

姜甜眨了眨那双桃花眸子，眸底泛出伤，“我站在客厅里看着以前讨厌我的人满脸愧疚，伤害我的人因为忌惮变得顺从，可是我牵挂的人却成了我最恨的人。那种感觉......很不好。”

她眼角有了泪，“姜爱说的对，我从出生就是被放弃的那个。姜爱被她妈妈像掌上明珠一样疼爱，这种日久相处的真情实感是亲情和母爱，就算知道了姜爱是仇人的女儿，她对姜爱的感情也不会变。”

“姜玉斌对她会爱屋及乌，田家会因为不想让姜爱受苦用我去交换。”姜甜的声音很空，“我停下来的时候就在想，我算什么呢？我始终是自己一个人，这一切的错处都与我无关，可是承担这一切苦恨的人是我。”

她垂眸落了泪，“我什么都没做。”

她看向付戎琛时，泪水夺眶而出，“你对我那么好，可我还是为了他们把你往外推。”

她为了那些伤害她的人，为了所谓的可笑的亲情对他说狠话，伤害他。却不想这是唯一一个从未伤害过她的人。

姜甜泣不成声，“付戎琛，对不起。”

付戎琛心疼得难受，他轻声哄，“好了好了。不怪你。”

付戎琛替她擦着眼泪，“不怪你，这些是他们的错。”

姜甜的愧色在那张精致绝色的脸上有一种破碎的故事感和凄美让人心疼得像是心脏要掉下来，她柔柔弱弱地盯着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在一遍遍地道歉。

付戎琛吻了吻她带泪的眼睛，“想道歉？觉得对不起我？”

他逗她，“给你个机会，你抱抱我，这件事就过去了。”

姜甜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间哽咽着，痛哭。

付戎琛拍着她的后背轻哄，哄了好久，姜甜的情绪才算平稳下来。

付戎琛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带着沙哑的欲，“宝贝，你可以信我。可以永远信我。”

——

酒店。

姜爱全裸着后背趴在床上，懒懒地看着站在落地镜前系扣子的男人，“姜甜今天上午拿走了户口本，不出意外，你就要收到她和付戎琛的结婚请帖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

姜爱嘴角带了一抹报复的快感，“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