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侯爷现在身在瓮中,生死未卜,救他要紧,对不对?什么元帅不元帅的,那都是虚名。先锋官手中有兵,是个好差事。你若真有志气,他日阵前夺帅,也不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好一顿苦口婆心。
只可惜谢苒只听到了两句。
“安国侯虽然对岱国有功,但若不是急于冒进,又失策错入陀城,又怎会闹成这般局面?”
“冠英侯惨遭不测,可说白了,樊仓也是他帐下的人,多少人对此颇有微词?”
”
她顿时不高兴了,瞪着眼:“公公。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谢家自己找人杀了我哥?我们谢家故意兵败陀城?”
眼泪滴落下来。
自己哥哥惨遭杀害,还未入殓。
一院子的孝白,陛下不体恤也罢了。
一道圣旨下来,让她替哥哥出征,却要夺走帅印,只给个左先锋?
“若陛下觉得我不堪大用,谢家又没有可用之人,那就请另请高明吧。”
她赌气,拉着陈公公的衣袖就往外扯:“我家今日为哥哥设下灵堂,不便留客,也不便送客,您请便吧!”
“啊,你这丫头......”
陈公公被扯得有点蒙,他哪里被人这般对待过?
七叔和十二叔也蒙了,这可是陈公公,他若是被惹急了,回去一句话就能让陛下灭了谢家九族。
何况谢苒这一番操作,都不用陈公公编瞎话,实话实说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那陈公公果然恼了,一甩袖子就走。
此时,有人上前拦住:“陈公公,借一步说话。”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乘小轿子,一对父子走了下来。
父亲的满身正气,犹如泰山般巍峨,儒雅不凡的气质,仿佛仙人下凡。即使褪去一身官袍,依旧不怒自威,令人敬畏。
儿子身材清瘦,宛如翠竹般挺拔,年纪虽小,却已经满腹诗书,才华横溢。
来人是礼部的陆冰和其子陆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