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哪里来的乡野小子,如此不知礼数!”
张清河指着端坐在席间的杨子居骂道,很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杨子居就是当初的古令。
“张清河,我东阳家的贵客是你可以指指点点的?!”
东阳瑞怒目而视,张清河如何能想到东阳瑞竟然如此袒护杨子居,这可是在白府,而眼前之人更是对白家少主无礼。
杨子居和荒牛二人对东阳兄妹有大恩,今日若是能帮扶,他定然义不容辞,只盼杨子居不要做傻事。
众人皆在等待杨子居的态度,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只见杨子居缓缓站起,看向白冶询问道:
“半年前,有个叫做项勇的青年来过白府,他被白家的长老打伤,请问是白家主应允还是?”
杨子居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礼数,语气中皆是审讯的味道,听得在场众人冷汗直流。
“小子,尔等以为在同谁讲话?”
白冶冷冷皱眉,一道无形千斤魂压直击杨子居玄元,台下黑瘦男子丝毫未动。
“我知道,白家主还是认得的。”
听着杨子居戏虐的语气,心中稍有惊讶,千斤魂压可不是一般结元修士能够承受的。
即使如此,这也不该是无知小儿狂妄的理由。
只见白冶端坐起身子,魂压瞬间提升数倍,杨子居依旧丝毫未动。
白冶脸色微变,魂压再次提升数倍,但是却没办法精确到杨子居一人身上,顿时整个大堂所有修士受到影响,纷纷面露痛苦之色。
即使如此,杨子居脸色丝毫未变,倒是四周杀意化作狂风吹得青衣猎猎作响。
在杨子居看来,现在的白冶就像是恼羞成怒一般,这无异于在说,此事与他有关,而现在他正在迫不及待地惩处杨子居,想要压下这件事。
“白冶!”
杨子居大吼。
“你觉得我怕死吗?!”
白冶闻声一愣,与杨子居血红的眼睛直视,顿觉惊讶万分。
‘好重的杀意!’
“不怕死又如何,本座杀意只在须臾间。”
杨子居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狂笑不止,他在笑自己对白家有所期待,笑项勇白白为自己牺牲,笑杜鹃姐看错了人。
“好一个须臾间,姓白的,若非秋生于我有恩,万里前辈对我以礼相待,我本懒得和你费口舌。既然你白家主如此不讲道理,那便来吧!”
道骨剑轰鸣而出,这时众人才发现杨子居身后的巨大黑鞘,里面竟是一把奇异的黑剑。
“杨兄,莫要做傻事啊!”
东阳瑞距离杨子居最近,故而承受着最重的魂压,即使如此,他依旧承受着魂压之痛,咬牙切齿道。
只是杨子居此时正在忙着积蓄剑意,聚精会神,没能听到东阳瑞的警告。
待客大堂之内,狂风呼啸,一团阴云突兀地出现在杨子居头顶,或有怒雷轰鸣。
“竟敢在白府闹事,小贼,纳命来。”
张清河见此情景,如何能错过这样好的表现机会,心中狂喜,提剑便砍了上来。
谁知越是靠近杨子居,受到的魂压愈发沉重,他的修为比起东阳瑞可是差不少。但是为了博得白秋生的青睐,他的速度不降反升,手中宝剑气刃窜动,直冲杨子居而去。
看到张清河攻向自己,杨子居的思绪跳转,想起了一年多前的洞天福地,悬崖边。
轰隆!
突然一声怒雷炸响,张清河顿时神魂眩晕,剑势停顿了片刻,正是这停顿的片刻,一把漆黑无比的巨剑已然砍在张清河的宝剑之上。
张清河当即便倒飞了出去。
劈里啪啦!
下雨了?
摔倒之时,张清河只听到了一阵阵雨声,殊不知自己已经被杨子居的【阵雨剑意】团团包裹,一道道剑意化作冰冷的雨滴刺穿其身体。
“剑意?”
白冶终于出手,闯入杨子居的剑意之中,将张清河扔了出去,脸上再也难掩惊讶之色。
阵雨剑意,疾字为其真意,攻势迅速林立,却难以为继,故而杨子居没有任何犹豫,道骨剑中雷光开始攀附,瞬间便将道骨剑完全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