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嘛,这个家禽病了之后,吃掉会得病的,到时候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余钒尽着全力说服着白芷,但后者却不吃这套。
“我问你,”白芷眼中闪过一丝火气,腮帮子鼓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踩了个狗屎运就能飞升了?!”
“别忘了还有债!还有债没还呢!”白芷语气越发激烈,仿佛下一秒就要给眼前的人一拳,显然在她眼里,余钒的行为简直不能理解。
然而,就这么几句话,便使余钒乱了言语的逻辑,本应该占据话语优势权的他却不知怎么开口了。
他半支着双手,看着对方生气但毫无邪意的面庞,一时傻定在了原地。
“就算那只猪不大,那也能值...能值...”白芷扳着手指,语气逐渐结巴,数到一半时,瞬时露出一个心疼的表情“你...你快去把它挖出来!”
“算了,不行就我去挖!”见对方没有动作,白芷一咬唇,一把推开了呆住的余钒——
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后者连忙胡乱地摆起双臂,力求着平衡。
然而,还是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我去...没必要这么应激吧...”余钒吃不起痛,只觉得地上杂碎的石子把屁股铬得疼。
忙揉起了屁股。
然而,身后的白芷还没走几十米,又退回来了。
“唔...”余钒吃痛,面部近乎拧做了一团,但看到对方返回后,又突然有些诧异。
“咋...咋了...”
看到对方有些缓释的表情,余钒艰难地张开双唇问了一句。
难道...
看我摔倒,来关心我了?
“猪埋哪了,快说,不说给你头卸下来!”
“...”
余钒抬手指了一下。
白芷狠狠地摆出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女人...明明昨晚状态还好,听到赚钱还像个正常人啊,明明挺好说话的啊...”余钒心里胡思乱想一番,继而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恋爱经验的他实在不懂女人为何这么善变。
瘸着腿起身,又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的裤腿。
“妈...妈的饭团,这裤腿都磨烂了,这后面怎么去占卜大殿啊...”
看着左小腿处那磨烂的一大块布,心情顿时跌入了底谷。
要是只是染了灰擦擦还好说,可穿条烂裤子绝对进不去占卜大殿。
如果自己因为这种情况错过了预报名,那就要被押去巫镇接受时长为一周的“神明关押”,用巫师的话说就是亵渎神明指定的惩罚。
“那可都是与一些重刑犯押在一起...”脑海里飘过一丝设定信息,余钒脸色一黑。
现在只能换裤子,可家里...就没有多余的裤子...
他回头看了看落后的庭院,心中又是一凉。
第三次重生至今只过了一天半,自己还是生活在最底层之中。
“完了...完了...”
...
“等等...”正些许绝望间,余钒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些许熟悉的面貌,神情微微一变。
这是个男人,浓眉豆眼,面部润滑反光,脸部圆胖,肥大的耳朵,眼神中则是充斥着对世间的贪婪。
蓦然间,余钒想起了这人的名字——陈富车
这就是掌控整个祥琳村的男人,职位为【掌村人】,其实说白了,就是地主。
当然,他这个【掌村人】也是自然而然地涉及着欺诈打压,之所以敢这么做,只是因为手底下雇了几个城里的低阶异能士。
这些低阶异能士所具有的能力是不足以进入王国基本武装力量的,也是如此,他们走了普通的雇佣道路,也成了大多数【掌村人】所青睐的对象。
上头有士兵检查下来,【掌村人】通常给出的说辞是为了巩固村子的安稳性。
毕竟这又不花费王国的钱,所以参与检查的人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稍微拿些钱就回去了。
也是如此,祥琳村的平民总是被这种低配的武装力量压在了最底端,被迫进入了借贷,还款,再借贷的恶性循环中。
而余钒的债也是由他家出手。
记忆恢复到这,余钒只感到一些头疼。
很明显,自己第三次重生后留下潜意识是要去陈富车那借一条能看的过去的裤子穿。
但依着对方的作风,恐怕不会轻易借出,毕竟他们总会以一些蛮横的理由额外套出些好处。
“那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动手呢?毕竟现在有了异能...”余钒在脑海里做出了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