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又瞧见惹事的顾月红和白连,强忍着心里的腻烦,好言提醒:“既然现在你俩谈对象这事在大伙面前过了明路,就早点把事情办了吧,别再闹出什么风言风语。”
顾月红点了一下头,没有说其他的。
听到葛有根的言外之意,凌霄心里仿佛被烫了一下,火辣辣的。沉浸在这天外之喜的他早已忘了今晚本要跟徐琪琪表白的计划。
人群被两个队长刻意散去。
大伙稀稀拉拉的走在路上,仍旧不忘回头怀疑地看两位变成对象的知青。
今晚这事不好说,水可不浅。
罢了,顾知青惹不起,不能乱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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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淼来到赵知青屋外,敲了敲。
半梦半醒之间,躺在床上的赵以忱好似听见了敲门声,还有姜淼的叫喊声。
他想起,身子却沉如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耳边又是一计重响,费力地想睁开眼一看究竟,月辉撒下朦胧一片,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他旁边又是摸手又是探额,在屋子来来回回好一会才在床边坐下。
“以忱哥,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你发烧了,温度好高,我背你去医院还是让汪医生过来啊?”
赵以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说话,却半分力气没有。
姜淼掖了掖他的床单,将狗和兔子留在这守家,而后叮嘱,“你好好躺着别动,我去带汪医生过来。”
赵以忱意识里点点头,再次昏睡过去。
汪医生几乎是被姜淼带着跑过来的,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小丫头怎么力气和速度这样之大,山里的小猎豹大概都比不过她。
来不及喘息多想,姜淼又催着检查赵以忱。
幸好他今天刚从县医院批了些注射针和药物,要不然这么急的病症还真只能束手无策,找人送大医院。
“汪医生,以忱哥怎么样,严不严重?”
汪医生寒着一张脸,摇头。
姜淼瞬间心都落到谷底了,“那、那咋办?汪大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哥!”
汪医生神经兮兮看着她,“问题不大,你眼泪掉成这样子做啥?”
嗯?
姜淼停住泪,呐呐道:“那你刚刚摇头干什么!”
汪医生无奈地闭上眼,“我的意思是问题不大,打一针就好了,你把他的衣袖捞起来,捞到肩上,诶——对,就是这个位置。”
打完针开完药,姜淼付了钱,汪医生扫了两人一眼,挎上药箱,说道:“今晚可能还会有发热的情况,明早如果还没有退热再来喊我。”
“好的,谢谢汪大叔。”
姜淼送完汪医生,重新坐位床边的位置,直直地盯着赵以忱,不敢错过他的一丝表情变化。
幸好赵以忱这病来得及去得快,凌晨时分再探额头和手心时已经降温了。
姜淼彻底放下心来,扑在床边补觉。
有关白渊的事情,天亮再问以忱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