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摸了摸自己的纤腰,还是那么细,又抬手碰了唇,明明还是漂亮的,为何她不愿?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若是他伺候好了面前之人,必定有不少好处,因此虽见她抗拒,他还是走上前去。
“小姐,你让奴家伺候吧”
“这一次过后说不准你还会迷恋上这种滋味的”
小倌声音勾勾缠缠的,腻人的紧,在青楼待的久了,眼神也带着迷人的钩子。
他说着便想要去勾搭沈盈,沈盈一激灵又一次躲开了,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金子塞到了他手中。
“你去伺候旁人吧,不必管我”
小倌眼神落在手中的金子上面,心里一喜,这么大的金子!
若是放在平时,他陪几个女子才可以得到,累得不行且不说,还得被鸨公苛扣。
没想到这次什么也没有干就得了块金子,他抬眸看了眼不知何时离他远远的少女。
只觉得她是个怪人,来此等地方竟对他退避三舍。
不过这般也好,他攥紧了金子也没再凑上去了。
沈盈见他不再动手动脚松了口气,一回头便见宋浅浅一手怀抱一个,不时说些风趣话,逗得怀中两人娇笑不止。
她有点汗颜,这左拥右抱美滋滋的。
琴声流畅飘逸,沈盈看过去,见她中意的那个男子抚琴,她寻了个清静的角落,默默欣赏着。
而正在抚琴的言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少女,暗暗鄙夷。
不由得心想女人果然花心,靠不住,他这般想着,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在心里补充道,除了我的燕迦月殿下。
毕竟他的殿下能文能武,长得英气好看,可是比沈盈和宋浅浅这两草包强了不知多少倍。
他心里唾骂着,面上不显,琴声悦耳,沈盈也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安静地听着悠扬的琴声。
室内此时还算平和,忽的门外传来一道嘈杂的声音,下一瞬,门被从外推开。
一个五官明艳大气,衣着华贵的女子径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不少的持刀侍卫,沈盈一愣,不敢轻举妄动。
那女子却是扬唇笑着道,“沈盈,宋浅浅,你俩怎么又上这风月阁了?”
沈盈没有说话,但对此人的警惕值拉满了,高明,实在是高明。
她在马车上时听宋浅浅道她仅去过一次罢了,而在此人口中仿佛她们是什么贪财好色之徒。
偏生这番话说得毫无漏洞,沈盈看向了宋浅浅,观她怎么道。
还好宋浅浅也听了出来,若有似无的反驳了句。
“还说我们呢,我们的燕迦月殿下,你不也在这,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宋浅浅话语带笑,让人生不出丝毫不满。
而那女子身旁的小厮则立马维护道“殿下这是刚刚处理完内务,路过此地时看见两位小姐进来了,才跟着进来的”
“还望宋小姐不要乱说”
“呵”宋浅浅嗤笑一声,淡淡饮了口酒。
沈盈则是在听见燕迦月的名字的瞬间一顿,坐直了身子。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眉眼凌厉英气,身量高挑且不失力量,英姿飒爽,这原来便是女主——燕迦月,也就是这个王朝的大太女殿下。
沈盈慢慢想着,她记得书中描述燕朝的女帝燕昭明有众多子嗣,不过其中三个皇女着墨较多。
分别是凤君齐兰君生的燕迦月,不过凤君后来又生了个皇子燕江述,而贵妃梁氏则生了二皇女燕乘春以及侧君宋氏生的三皇女燕姝予。
除此之外便还有几个侍夫在女帝喝醉后爬上了龙床生下来的不受宠的两个皇子燕祁迟和燕容阙。
其中燕迦月多次上战场打仗,在朝廷上又多出治国之政,颇受朝中大臣敬仰和百姓爱戴。
而燕乘春则多风流,天天流连于青楼,不知搞大了多少男子的肚子,烂泥扶不上墙。
三皇女则热衷于诗词歌赋,游山玩水,不关心朝政之事,只想当个闲散的皇女。
另外两个皇子之一的燕容阙她记得早在前年被迫和亲去了邻边小国,不知后来如何。
而另一个皇子燕祁迟则是本文的一个小反派,因他身为男子又碍于出身不光彩,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故而他心里阴暗不断滋生,野心勃勃,在暗处偷偷培养势力,妄想登上至尊之位,不过最后还是被男主所斩杀。
原着不太注重细节,她也没看多少,但前头设定的背景她还是知道的。
她只觉得这个王朝没落是必然的,女帝耽于男色,奢侈享乐,大兴土木,劳财伤民。
不仅如此,而且这女帝还多听信谗言,朝廷官员昏庸腐败。
没有谢谏言,也会有其他人去推翻,不过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沈盈在脑海里过着大致的情节,她不知自己不觉间已经盯着燕迦月很久了。
如此明显的视线,燕迦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眼神落到少女身上。
“沈盈,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听到她的话,沈盈回神心里一紧,笑了下回道“殿下风姿绰约,我被迷住了”
她调笑了句,没人不爱听漂亮话,果然,燕迦月只是朝她笑了下没有深究。
而这时一旁抚琴的言玉则在看见燕迦月的那刻便停下了弹琴的手,直勾勾地盯着燕迦月,眼中的倾慕不言而喻。
沈盈一转眸便看到了言玉眼中的倾慕了,顿了下。
青楼的清倌琴师言玉和燕迦月,一霎那,她猛然想起原着中似乎提过一嘴。
燕迦月曾在边境作战归国时救了一男子,那男子对她芳心暗许。
燕迦月则把那男子安排在青楼里当作一枚棋子,明面上那男子是当清倌,暗地却是帮她传递消息。
可怜那男子痴心一场,后来却是因为知道她太多重要消息,燕迦月便毫不留情地杀了。
原来那男子是言玉啊,沈盈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