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招惹若昀妹妹了?”云之妖率先开了口。
这一问倒有些猝不及防,秦天一愣,疑问到:“什么?”
“哼,已经连续好几天,她来找我,都在抱怨你。”云之妖笑着说。那日从巨眼谷回来,水明珠有意让二人相熟,本来二人就认识,加之不喜应酬,所以自那以后云之妖只要出了冰窟,便和水若昀厮混在一起,说些女子的体已话。本都是所在之地的佼佼者,二人容貌和能力皆出众,很快就惺惺相惜。水若昀是这宫里若字辈的大师姐,平日里总是冷着脸,没有让其敞开心扉畅谈之人,虽然与秦天已相熟,毕竟男女有别,又身处宫中,不能过于亲昵;而云之妖初至千岛水晶宫,也无朋友,所以二人只几天时间,便无话不谈。
秦天只道是,自己得罪了所有若字辈的人,使得水若昀在中间难受。一面想着照顾师弟们的感受,一面又想弥合他们与秦天的关系。见云之妖提起,便笑着说:“倒也难得,她能找你抱怨,只怕若字辈弟子中,并无她的知心人。你不觉得水若昀与水明珠很像么?不仅是她,连同千岛水晶宫里头的长老和弟子,许多都像水明珠,总是板着脸面,压抑着打不开心胸来。”
“你倒是知她心。之前和我提起你,若昀妹妹总是眉飞色舞;现在提起你,却是一脸愁容。废渣!”云之妖狡黠地看着秦天,略带讥讽地说:“我看她八成是喜欢上你了,你这恶人,到底是如何让那风华绝代的天才女子看上的?”。
秦天与水若昀相处,从未往男女之情上想过,二人关系从秦天救出她后,才算熟络起来。从救出她后,直到行至千岛水晶宫来,一路上只当是妹妹照顾。此时经云之妖戳破这窗户纸,不免心中一惊,有些慌乱,忙掩饰到:“瞎说,我们没认识多久。”
“哼,没认识多久?发鸠山前前后后的事我可已都知道。”云之妖冷笑着说。水若昀已将秦天将她从海贼手中救出之事,以及后来装扮成穷小子一路行至水晶宫经历,都说与云之妖听了。说之时,那双眸光亮亮的,云之妖可都看在眼中,心中已了然一切。
只不过这经历,在秦天看来再平常不过,并不觉得不妥。他不知,从小生长在千岛水晶宫温室之中的水若昀,在经历海贼之险,由死里逃生后,心中防线大开,这一路行来,又是历所未历之事,渐渐地对秦天已生依靠之心。此心一生,便野蛮生长,再看向秦天之时已是初开了情窦。“发鸠山之行后,才算真的与若昀相识,也仅一起行了段路程,并无其他呀。”秦天不觉有异,并不想和她纠缠水若昀之事,忙叉开话题说:“嘿嘿,说起发鸠山,我想起你那黑针宝物。和我说说怎么来的?”
见他说得云淡风清,只怕是这傻小子,还不知道已撩拔起了别人之心。云之妖见状,轻摇了摇头,也不再纠缠,面容一变,说起那黑针的由来。
果然,云之妖亦被选入了虚无之境,最终化身九天玄女,取得了这黑针宝物。
只是不知,为何七色、女娲、暗夜三境弟子,均可入发鸠山,却从未相遇过。想来这发鸠山亦是一个巨大阵法,从不同之门进入,便入了不同这境。
云之妖细细道来,入了虚无之境,便也不断化身,只不过所化之身,皆是正道人物,不像秦天一会化身炎黄属下,一会化身为蚩尤属下,一正一邪不断交替。最终她化为九天玄女,布下了八门八风阵,坐阵其中。
“你最后被谁打败了。”秦天好奇地问。
“冥神郁垒。”云之妖说着,脸微微一红,想起在发鸠山中,冥神郁垒与秦天长得一模一样,只道是因心中对她思念,以至虚无之境中出现了他的面目。
秦天也没有注意,只是笑着也将自己发鸠山中,虚无之境的事说了一通,二人竟有许多相似之处。云之妖听得,啧啧称奇。说到九天玄女与云之妖长得一模一样时,云之妖笑得十分灿烂。
“最后我是不敌九天玄女,才出了虚无之境。所以在巨眼谷时,看见你那黑针,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道是里头的九天玄女真是你。”秦天笑着说。
“我看见你那对金锣钹时,也怀疑虚无之境里那个郁垒是不是真的你。心中只想冲上前去,给你来上一掌,竟敢在虚无之境中欺负我。”云之妖也笑着应和,眼中光亮亮的。
“哪敢哪敢。我不也在虚无之境中被你欺负回去了么。”秦天又夸张地说:“天下竟有这种巧合,缘份呐,都是缘份。”
云之妖翻了翻白眼,假装恨恨地说:“待取得神器,咱两再比试比试,看看谁厉害。”
那日二人在巨眼谷中相遇,比试神器,不过是意在相认,并未全力以赴。二人聊了许久,直到云之妖惊地想起,还与水若昀有约,这才依惜分别。接下来的几天,二人便日日相聚,畅聊一阵。两颗年轻的心,离得越来越近。谁也不知道,在千岛水晶宫的海底深处,两个八杆子牵不上关系的年轻人,日日在此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