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翠抽泣更加剧烈,她的肩膀在白色的灯下颤抖,偶尔发出低声的咒骂。余树林则再次点上,他满脸愁容。
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王翠翠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男人,余佳认为,就是烟做的,余树林就是最好的证明。从那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开始,烟似乎成了余树林的命。
“你不用管!”余树林突然打断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佳佳!你就上好学就行了!明天上学去吧!”
余佳愣住了,她不明白父亲会如此反应,心中的疑问更加深重。
“啊!那个身份证的事是这样的。当时你三妹上初中的时候,是入了学籍的,改不了。只能用她的名字以考学的名义申请身份证。先用着吧!”余树林见状,突然开口。
“奥!可是我想问的是……”余佳不放心余果。
她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迫切地想知道余果现在的情况。两年前,余果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工作,这个地方离家比较远。余果说,这个地方的工厂整天加班,不加班赚钱少,余佳深信不疑。姊妹两个长大后,或许是流着同样的血液,关系好了很多。但由于一个总是上班,一个总是上学,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两个月以前。
余树林扭过头,只留下一个侧脸,余佳瞬间感觉心堵塞。
“爸爸,我问的不是身份证的事情,我觉得你没有办错!我问的是姐姐……”余佳极力证明。
“不是身份证的事情就不用问了!”余树林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向上做出了一个甩出的动作,道:“你姐的事情你不用管,快睡吧!”
余佳眼皮子一跳,打了个寒颤,心道,姐姐余果,这是犯了什么事情,能让爸爸生这么大的气?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做出这样的动作了。每次这个动作出现,余佳的心就不由自主怦怦乱跳。
躺在床上的余佳翻来覆去想象,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余果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就像每个人都无法预料将来一样。王翠翠的无尽抽泣和余树林的烟味让余佳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余果对自己说,她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余佳拼命去拉她的手,可是她并不愿意被拉手,她说她要去追寻幸福。
余佳大叫着“姐姐”,从梦中惊醒。此时,天色已明,她的心还在怦怦跳着。
“哐哐哐哐”街门被敲响,余佳看着布帘像是被一阵风吹过,掀开探去,余树林和王翠翠都已经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