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话暂时还是散场了,不过大家此刻心中都产生了疑虑,那就是事情究竟是不是杜乐阳所说的那样。
说起来,有关绘画会承担风险这点,大家得到的信息来源都是主观臆测外加在上面绘画的人加以旁证,所以潜意识中产生了绘画等同于带来风险的意识。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心里各有想法,现在他们之中一共九人,其中有三人已经在画上画过画,按照今天的进度应该还会增加到五人。
一些人甚至盯向了绿门,因为第一天的绿门什么也没画,未必不能再添上。
这样一来,人数就可以增到六人,但这个人数根本没有意义,并不是说绘画了就不会被杀。
闻俊良的死亡就是证明,如果杜乐阳的猜测属实的话,那也应该是当天绘画的人才有性命保障。
那么进门的人,是不是都要考虑在画上绘画比较好呢?
可现在关键的问题在于,一个人能在画上画十划,但能画解谜道具以外的东西吗?
是一幅画上能画十划,还是所有的画上都能画十划?
又或者说,有没有一个人只能在一幅画上绘画的限定?
这些目前都没有情报来证实,毕竟这里又没什么新人,谨慎的人太多,反而不如中低难本里,通过游梦者的死亡来判断规则来的要方便。
目前合理的配置是一个小队四人的配置。
其实真要说的话,是三人最佳,比如颜常清队伍中少了一个闻俊良,他们三人依旧能继续下去,因为魏长勇还没有绘画过。
但考虑到门里的难度正在提升,如果死了唯一能绘画的人,接下来谁来画?
而且最重要的是,人越少,自己被抽为献祭者的概率就越大,自然需要更多的人来分担概率。
大家也是看破不说破。
不过如此一来,就会留下曾家轩一个人看大厅。
以曾家轩这个精神状态进队也只会成为拖累,某种意义上还算是幸运的?起码不会进入内中献祭者的名单。
不过比起他们的猜疑,魏长勇却有几分相信杜乐阳所说的话。
昨天他们一共四人,唯一不熟的是闻俊良,而且颜常清还说他有问题。
当时绘画撬棍的时候,颜常清似乎与贺思雨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他俩的行为举动更是明确了此举就是针对闻俊良的。
而事实上当晚闻俊良就死了,并且死于石匠之手。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魏长勇觉得自己看到了一部分真相,但也不敢多话,老老实实的装作一个小透明。
看起来大家都坐在一起探讨问题,但总觉得里面的水深得很。
他总觉得这个团队的氛围不太好,比起当时经历的祝申村活下来的那几人差远了。
在这个梦剧之中,他总觉得处处都是算计。
就连看起来“性格大变”的曾家轩也是如此,他未必表现的如表面看起来那般不堪。
或许慌乱是有,但也有就势伪装的嫌疑,以规避进门的风险。
事实上,进门本身就有风险,如果活着出来还有可能被人献祭的话,那么愿意冒风险的人就更少了。
若是一般的梦剧里,混子多也就罢了,肯定会有人赖死赖活不肯进门,就在这坐享成果。
但能来这里的就算不是人精,也有往人精上靠的趋势,他们比谁都清楚,在高难的梦剧里靠混肯定是混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