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心中喜不喜欢王信这个人,但在面上,作为山东西道都元帅的毛正梁无疑都不能将这些表露出来。
所以等他和帐下的一众亲卫跟着王信走进藤县城后,毛正梁便也就不禁看着王信违心称赞道:“王将军坐镇滕州,为我朝抵御两淮鞑虏,真可谓劳苦功高啊!”
“哈哈哈,元帅谬赞了,谬赞了。”
“哎,可不是什么谬赞,我说的这些,可都是实话。”毛正梁笑着摸了摸下巴,接着却是不由道:“不过我听说,这些天来将军境内有不少的流贼盗匪。
怎么,若是将军因抵御鞑虏无暇他顾,本帅如今倒是可从帐下选出一支精锐,帮一帮将军?”
“哈哈哈哈,”王信闻言不禁笑了,“元帅的好意末将心领了。可既然平章让末将坐镇滕州,滕州的事情,就还是由末将来解决吧。”
王信说着这话,摆明也是不想让毛正梁插手他滕州的事务。
因此,毛正梁也就只好笑了笑,“如此,倒是本帅多虑了。也是,将军本就是滕州人,相信将军也是不会让父帅他失望的。”
各怀心思的二人这般说着,没用多长时间,便也就到了王信在城中的万户府,这一处用来赴宴之地。
因而在这时,王信便也就笑道:“诸位请。在此时,还请诸位万勿拘束。”
脸上无比亲切的说着,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不管真假,毛正梁、张思德等自也是相继入了席。然后,作为山东西道元帅的毛正梁在这时,则也是当仁不让的坐了主坐。
“哈哈,来人,上酒。”
将滕州当做自家地盘的王信对此好像也是混没在意,此时依旧是笑着招呼了声,让府中下人搬上了一坛接一坛美酒。
而后,还不等开席,王信也就直接打开了一坛酒倒满了两个大碗,开始举着碗对毛正梁道:“元帅远道而来实在辛苦。请容末将,敬元帅一杯。”
说着,却是不由拿着一个碗,直接递给了毛正梁。
是以见此,毛正梁也就不禁笑道:“将军果然豪气。那好,那也就让我们共饮此杯。”
言罢,毛正梁和王信他虚碰了一下,便也就“咚咚咚”一口气将碗中就一饮而尽。
“哈哈哈,元帅也是豪情丈夫啊!”见此,王信方才不由赞了声。
可不成想,在接下来王信却是不由继续为自己倒起了酒,一副还要和毛正梁继续痛饮的模样。
所以等他和毛正梁一连干了两碗酒,却还是显得有些不罢休时,一旁坐着的万户刘伟也就不禁开口了。
“我说王将军,你酒瘾再怎么大,也总要让人吃饭吧。远道而来,我老刘可还饿着肚子呢。酒这东西,管渴可不管饱。”
即是铁了心的投靠毛正梁,刘伟的这一番自是不怎么好听。
不过闻言,表面上看上去显得十分豪气的王信却只是哈哈一笑,“对对对,刘将军说的对。那咱们就先开席,然后再说喝酒的事。”
说着,王信摆手招呼一声,一道道佳肴方也被他府中的侍女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