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不会同意这么做,刘惠芳正要拒绝,被林耀东抢先一步,直接应下。
“好!三天就三天,到时我在卫生院等王小花,谁不来,谁是狗。”
众人得了准信,很快便散去。
父亲林永寿恨恨道:“你这娃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明明能推掉,非得答应,莫非真想把那蠢女人娶进门?”
小妹林安欣也叫嚷得厉害:“那个女人跟猪似的,走路都喘大气,一顿能吃五大碗,咱家可养不起,我才不要这样的嫂子。”
大哥林勇强语重心长道:“小弟,要不……你先去山里躲躲,这个家,你现在不能待了。”
这个年代,出远门得批路条子,打介绍信。
而管这事儿的,正是村长。
指望他高抬贵手,绝无可能。
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山里跑。
林耀东看着急得冒火的家人,胸有成竹道:“放心,三天后,我保证王家人不再纠缠,你们放心便是。”
因为他决定下狠手,不管王小花肚子里有无孩子,都要一劳永逸。
想清楚后,便朝村里一户人家奔去。
此人是个酒疯子,也是他酒醉后玷污王小花之人。
当时天黑,周围无人,王小花经过一个废弃牛棚后被打晕,醒来便发现失了身。
她一直未供出酒疯子,并非想包庇,而是此事太过丢人,没人会同情她,只会让她日后找不到好婆家。
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林耀东身上。
而林耀东能知晓这么多前因后果,多亏重生,否则真不知如何破局。
此时,酒疯子还在家中喝酒,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趴在桌上。
“嗨嗨,醒醒,你收集的那些纸呢,都放哪儿啦?我借点用用。”
酒疯子并非生来爱喝酒,而是被王大胆所害。
他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二人即将谈婚论嫁,结果,一晚大雨,姑娘被王大胆玷污。
那姑娘性子刚烈,受不了这事儿,找根绳子在村里老槐树上吊死了。
他去讨公道,被王大胆倒打一耙,打了一顿不说,还让人关进牛棚。
这一关就是五年。
后来上面派了个支书来村里工作,检查生产工作时,为免事情败露,王大胆才将他放出。
从此,老醉鬼便疯了,整日浑浑噩噩,除了喝酒,就是乱骂人、乱打人,谁也拿他没办法。
眼下王大胆的闺女在牛棚遭其毒手,颇有些因果报应的意味。
此人如今虽不是好人,但有个极好的癖好,喜欢收集纸质材料,什么破书、报纸、烂字画等,但凡纸片,都攒起来。
他一个老文盲自然不是为了学习,主要是上茅房时擦屁股方便。
酒疯子早已神智不清,林耀东几次与其搭话,他都含混不清,除了喝酒,对其他事一概提不起兴趣。
林耀东环顾四周,瞧见一个木梯,正搭在一个低矮的阁楼口,那里主要存放着一些粮食以及劳动工具之类的东西。
村里人家大多是这种建筑样式,那些纸受潮的可能性极高,放在此处的概率相当大。
于是,他踩着楼梯便钻了上去。
光线略显昏暗,他熟练地找到一个小木窗将其推开,好让光线透进来。
入眼之处尽是一些虫子的尸体和粪便,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这人得懒成啥样,才能把自己的住处弄成这般模样。
忍着恶心找寻了好一阵子,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一个破烂的竹筐。
林耀东兴奋地在里面翻找起来,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才把一本厚厚的旧账簿给找了出来。
正满心欢喜之时,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