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里,陶雨寒和周秀婷莫名失踪,原因一定很不简单,马车还被打了个大洞。起码他认为是有外敌攻击,两人去追击。
他自然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易悔元,易悔元点点头,他的木愧可没有带过来,他凡人之躯怎么可能参与那个层次的战斗,但他忧虑两人,执意要先调查清楚。
另一边的江旁荒野上,陶雨寒被水链锁住,动弹艰难,周秀婷也是大怒之下冲杀而来。
陶雨寒不慌反笑:“你来送死,我成全你!”
周秀婷眼神坚毅,全然没有被陶雨寒的话影响,奋冲而至,就要杀来,右掌内收,一个水球在掌前形成,混混滚滚,晶莹剔透,并且越来越大。
就在周秀婷将要接近,把已经有半个人那么大的水球撞向陶雨寒时,陶雨寒爆喝一声,使出全身力量,激发全身潜能,灵根飞速吐纳,如泥沙的灵气流转速度到了前所未有的层度,极其精纯的灵气灌入长刀。
灵根顿时宛若突破一层屏障,爆发势头再强一分。
在极短的时间内,陶雨寒全力挥刀。漆黑刀芒比那无边黑夜更加深邃,大小也超过了一动房屋大小,击在水球上爆发锋芒,只听到噗的一声,水球被一刀两断,顿时破了,宛若恶浪喷薄,爆轰一声。
陶雨寒真真正正被击飞,重重摔在地上,浑身湿漉漉,就像溺水后被捞上岸的人,他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力量,昏死过去了。
周秀婷被刀气挂起的气浪卷飞,衣服被刀芒割破,衣冠不整,伤口几乎遍身,最后也是重重地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他们的战斗终于是告一段落。
最后大概过了一刻钟,兰湖寻着踪迹带着易悔元来到了这里,他们两个都懵了,月光下的草地多数被削下来,露出光秃秃的土地,并且四周还是湿漉漉的。
一切都迹象表明,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而且交战的双方,正好就是昏死过去的两个人。
兰云挠了挠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今天万书茶馆故事大会,他难得腾出时间,原来想在花满楼快乐一整晚,但是才经过一半,手中的督使令就亮起来红光,他赶忙停下一切,虽然不舍,迅速赶回家里去,在那个马车夫那里得知事情后,安顿好女儿后,就立刻赶来,和易悔元找了许久后,终于找到了。
但眼下的情形,兰湖只是在心中估摸两人因为什么矛盾大打出手。
易悔元立刻来到陶雨寒这里,对方昏死的惨状就在眼前,易悔元心中也估摸着原因,但脑海更对是被现在的悲伤充斥着,易悔元想呼唤陶雨寒,但是力气根本就很难使出来。
易悔元被兰湖安排去把周秀婷抬到马车上,因为单靠易悔元难以挪得动陶雨寒,兰湖自己把陶雨寒一把抱起,带向马车的位置。
易悔元来到周秀婷跟前,看到眼前美人被摧残成如此,很是心疼,又是衣衫残破,雪白肌肤流露大片,易悔元将上身白色衣物脱下,盖在周秀婷身上,然后慢慢地将她抱了起来。
后来两位伤员被送到督使府,兰湖半夜安排那个马老伯将两人诊断医治,革除体内的隐患后还是未醒过来,然后安排各自送回去安顿就结束了。
把陶雨寒安顿好,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易悔元回到房间,灰头土脸,很是忧虑两人的安危。
易悔元虽然也知道可能是因为两人的矛盾而造成的闹剧,但是他都不希望其中任何一人受伤,易悔元还感叹:“原来今晚的故事会将雨寒和秀婷一起拉过来是为了顺便缓和一下两人的矛盾,但现在事宜愿为,而且偏离方向。”
故事会当晚,易悔元可谓经历良多,先是和周秀婷打好关系,然后是被竹画表白,然后领悟了什么又到回头拒绝竹画,之后在胡说这里拿到老师交托的东西,最后故事结束回家却发生里两人重伤。
说道易悔元老师交托的箱子,原来易悔元还很开心,想着一回到家就打开。
可现在呢?兴致全无,更多是悲伤与遗憾。
不知是否天意共情,绵绵愁雨竟在此时下起,细细拍打在窗户上,轻轻声响,好像是悲伤的节拍。
易悔元在榻上躺下,熄了烛火,不由地望了望,悲伤的节拍不断,而且愈演愈烈,易悔元叹息一声,不知什么声响与感知,昏昏沉沉地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