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点名要去海南玩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奇怪,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卫也的消息了,有段时间钟鱼一直问我卫也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回答不上来,除了卫见山,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人关心卫也的去向,实际上卫也从来没有给我们留下过一点蛛丝马迹,他总是突然消失,然后突然出现,只是他的行踪基本上和何罗鱼有关系,我们可以从何罗鱼那里知道一点,但是多的何罗鱼也不会说,多数时候卫也会把何罗鱼带走,而我也发现,何罗鱼的技术越来越好。
卫也给我发消息说要去海南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条消息是卫也发的,虽然提到了海南,但是我一开始的时候认为这是一条垃圾短信,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是卫也发过来的。
后面同一个手机号发了一张登机之前的照片彩信,我才知道这是卫也的手机号,所以我们三个马不停蹄就赶去了海南,好在是在卫也之前先到了。
我们前脚刚进别墅,卫也后脚就来了,他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行李箱的拉杆都被压弯了。
“你都带了些什么东西?你这肯定超重了吧?”我去帮卫也把行李箱接过来,但是我根本拉不动,轮子在沙滩上一点都不受力,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跟拔萝卜一样把行李箱从下陷的沙地里弄出来。
“超了啊。”卫也伸了个懒腰,朝着大海做了几个广播体操的动作活动了一下,说:“累死我了。”
“你最近干什么去了?”钟鱼来帮我抬行李箱,一用力,没有效果,就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骂的很脏。
我安抚了他一下,我们俩一起把行李箱拖着走,卫也在前面很悠闲,还有心情给我和钟鱼拍一张照片,他看着照片,推了下墨镜,说:“做点自己的事情。”
钟鱼看了我一眼,我冲他耸耸肩,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所以我们很默契地不再追问,钟鱼冲卫也叫嚷着:“你丫来帮忙啊,大家都是来玩的,凭什么我和小封封就变成苦力了啊。”
卫也就笑了,过来帮我们一起拉行李箱,但是拉杆就那么宽,所以卫也直接把整个行李箱接过去了。他拉起来非常轻松,我和钟鱼在后面看着,钟鱼对我说:“你说他箱子里是不是养了个小鬼?我们去拉的时候小鬼就变得很重,所以我们就拉不动。”
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去前面帮卫也把门拉开,进去的时候我就看见卫见山拿着扫帚在扫地,地上有一层灰尘,郤昱自从跟着施干到处跑以后,这别墅基本上就没有人管过了,我们在窗户上贴了我的电话号码,庆幸的是一直没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别墅出事了。
我去看了看卫见山提出来的水桶,里面果然有一条擦灰尘的毛巾,就捞出来拧干了帮着擦灰尘,钟鱼直接就把水桶里的水泼出来了,然后拿着扫帚把脏水往外面刷。
“何罗鱼呢?”我忙了一会儿,觉得背上出汗了,就把衣服脱了,卫也正在收拾行李箱,居然从里面翻出几件背心给我们。
“他后面到。”卫也随便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堆在沙发上和茶几上,就过来换了衣服一起帮忙了,“他最近在帮有钱人看病,你们知不知道?可挣钱了。”
我一顿,就幻想出一个画面来——何罗鱼面无表情地对着甲乙丙丁说,你马上就要死了,只有我能救你,但是你要给我一百万——然后我就忍不住笑了。
卫也的头发也长了,似乎人只要忙起来就顾不得收拾自己,卫也脸上的胡茬很明显,因为他刚刚才去卫生间拿着刮刀随便刮了一下。
把客厅和客房收拾出来以后,我和钟鱼就累趴了,我们俩把沙发各自占了一个,一边揉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哎呦”,卫也和卫见山把不要的和发潮了的东西清理出来,打算拿出去丢掉,看见我和钟鱼的样子,就一起在边上笑我们。
等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后,何罗鱼就到了,他到的时候我们四个正在沙发上各据一方看着自己的手机。
“行李放在楼上,我们先去吃饭。”我说着,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了一下,看了何罗鱼一眼。何罗鱼还是那么精致,但是看起来更消瘦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卫也说的“可挣钱了”,我看何罗鱼就越发觉得他贵气起来了。
卫也很适时地站起来帮何罗鱼把行李搬上去了,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钟鱼对我说:“卫也这就开始抱大腿了?”
我冲他摇头,说:“卫也一直都在抱大腿,何罗鱼和他一直都是一起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