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之前，钟鱼就说今天晚上的饭菜很不一样。

我看着桌子上和平时无异的饭菜，问：“哪里不一样？莫非你丫为了省钱，去捡的烂菜叶子？”

钟鱼非常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能不能放点好屁？”

我撇撇嘴说：“那不然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钟鱼就很神秘地凑到我面前，说：“今天用的油不一样。”

“油？”我凑近去闻了一下，没有从嗅觉上闻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疑惑地看着钟鱼。

钟鱼坐在椅子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说：“对，今天这油可特殊了，和普通的油可不一样。”

我本来是打算夹一块肉的——既然嗅觉没发现不对劲，那就用味觉试一试——但是钟鱼这话一说完，加上他说话的语气，我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一个画面：钟鱼脚下踩着一具尸体，一边把肉从尸体上片下来，一边丢进边上熬油的锅里，一边狞笑一边磨刀。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把肉丢回盘子里，钟鱼就说：“你尝尝啊。”

“不了，我不太饿，你们先吃。”我的胃开始泛酸水，有一点想吐。

“你丫想什么呢？这是褚游熬的油。”钟鱼白了我一眼，“爱吃不吃。”

褚游熬的油，画面感更强了。

但是最后我还是吃了，因为钟鱼说不吃饭就要洗碗，我不想洗碗。

卫见山倒是没吃，他临时接了个阿水的电话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钟鱼已经在洗碗了，我倒是给他留了饭菜，但是他说他没什么胃口，就没吃。

好像最近阿水又在忽悠卫见山去某个地方了，我忍不住想给阿水打电话问一问，但是我也知道，即使我磨破嘴皮阿水也不会跟我说的，在保密这件事情上，阿水做得非常好。

等钟鱼收拾好我们就下楼转圈去了，在小区里来回走了半个小时，闲聊了几句，然后就回去洗澡洗衣服收拾睡觉。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的腹部开始阵阵绞痛，直接把我从睡梦里疼醒了，我坐起来缓了缓，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我的胃，我的胃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我捂着肚子去上厕所，结果发现厕所有人了，我看了看他们两的房间，钟鱼的门是开着的。

我靠着门低声说：“你好了没？”

“没。”钟鱼也低声说，“怎么，你也肚子疼？”

因为没穿上衣，晚上温度挺低的，我也不想上天台去上厕所，想着钟鱼应该要不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于是我就蹲在门口等他，对他说：“废话，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

结果我太困了，又开始迷糊了，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拍了拍我的脸。

我一下就清醒了，猛地睁开了眼睛，心想这鬼还挺会挑时间，偏偏在这个我行动不便的时候来找我。

但是我睁眼却看见了卫见山，他穿着外套，看起来刚从外面回来，我愣了一下，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房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