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爹的。
身体在发烫,灵魂好像也在发烫。
荆英浑身打颤,战栗感从头皮传到脚趾,再传回来,背后发冷和体内灼烧的感觉同时出现,仿佛被雷击中,前所未有的一种体验。
是信息素。
一股阴冷的、浓郁地、冷空气一样的信息素。
从教室前方的长发男人身上传来,直直地往荆英身上灌,那么霸道,每一个毛孔都被打通。
可荆英身体的回应又不是冷,而是岩浆一样,沸腾翻滚,简直是要被强制性的拖进发情期了。
……他的身体非常喜欢这个味道。
喊声和想骂人的声音都堵在嗓子里,荆英的额头被汗水打湿,从内心想要发出尖叫。
他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不太行,想问这男的这么释放信息素都没人管吗,也不太行。
教室里其他人都那么冷静,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想满地打滚,荆英挣扎了一下,放弃了, 最后眯着眼睛强撑着看一眼那个方才隐隐约约介绍自己叫做伏雪游的那人,干脆合上眼睛,直直昏过去了。
……
再度住院。
一觉醒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是大学校医室的天花板。
荆英盯着房顶看了几秒在,转头,床旁边坐着一个长发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低垂着眼睛,一股无情阴冷的味道。
很深的眼窝,很陌生的一张脸。
荆英理应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可刚才在昏厥中,他的大脑却进行了不为人知的工作,就在这昏睡之中,之前他春日野梦里怎么都看不清的那张脸忽然之间变得清晰了。
——毫无疑问,和眼前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就连那肩宽,胸口的肌肉,紧绷的手臂,高高在上俯视人的眼神都完全无二。
荆英的呼吸声变了,男人听见抬了头,把书也放下了,“你醒了。”
书名是《厚黑学》,荆英这时候才看见,应了一下,眉头皱起来, “怎么是你在这儿?”
伏雪游淡淡解释了一下:“你太重了。”
“……”荆英的表情一下没绷住,听出了其他人都抱不动他的言外之意,“我特么的又不做明星!我搞艺术的还不能多吃点长点肉!?”
伏雪游摊了一下手,没说什么。
可他不多说的侮辱性比多说还强,荆英气得看他狠狠瞪他一眼,翻身不看他了。
人醒了,伏雪游这个便宜同学似乎也没有再多留的必要,带上书出了门,走了。
等脚步声没了,荆英转过头,皱着眉叫了一下医生,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我刚才发情了吗?”
医生诧异地看了荆英一眼,一副对荆英长得不错脑子不好的惋惜同情样,“同学,生理卫生知识还是要学习一下的,发情期是伴随着信息素溢出的,而且没办法自主停下,用上抑制剂也得家居一到两天才能完全控制住,你感觉你自己现在在发情吗?”
“……”
荆英自己的状况能不清楚吗,他就是确认一下,这不问完立马心里就有了点不妙的预感。
他又不是傻子,那么强的信息素刺激,刚才一看见那长毛子的眼睛他两条腿差点软了,但又没有真正的发情,显然那男人对他来说从生理上吸引程度就不一样。
再加上那些个没缘由的春梦,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男的八成和他信息素匹配度极高。曾经就有专家当传说似的和他们开讲座科普过,命中注定的A和O之间确实存在很奇怪的纽带,那春梦难说就是不是其中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