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混乱的一夜。
我悠悠转醒,迷茫的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已然不知此刻,今夕何夕。
窗户外的光线大亮,时间应该不早,我转头看向身边,没人。
我呼出一口气,想起床,可刚抬起背,就被一阵酸疼给压了回去。
我无语,又试试手臂、腿,无一例外,整个人就像上了十几节瑜伽课,被老师一系列的拉伸后,身体各个部位除了痛,找不出任何连接感。
我狠狠的磨磨牙,这个牲口,就跟几十年没吃过肉一样。
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像昨天的番茄,都已经炒出沙,还不满足,非得熬出番茄酱才甘心。
又磨蹭半天,虽然不用上班,可老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
于是咬咬牙,一鼓作气起身,掀开被子,看见浑身上下不意外的青紫,恨恨的想,那人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习惯,动不动就抓人胳膊,亲人非要亲成香肠嘴,以及老爱咬人。
一活动,浑身血液活络开后,动作就顺畅许多,迅速找衣服穿上。
期间,不经意的发现废纸篓里,有个空了的橙色盒子,我扶了扶额。亏我还能在最后一刻,把它找出来,总算没浪费不是。
打开卧室门出去,外面没人。厨房里昨天做的面不见踪影,不知是吃了还是倒了。
所以某人在吃饱喝足后,就这么走了?
我愤愤的握握拳,关尧这个大猪蹄子。
慢慢踱步到沙发,刚坐下就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关尧好看的字赫然出现在纸上。
【暖暖,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可如果不这样,对着你我实在开不了口。我知道我很自私,但你能不能等我,哪怕几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因为我已经实在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哪怕,等我。关尧。】
括号的地方本来写着了什么,后来被涂掉。
看着纸条,我心里"切"了下,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直接讲。
过几天,过几天我都去浙江了,你慢慢等吧,谁让你不爽快点。
这时有一个人的身影突兀的闪了进来,可能也不算突兀,因为她一直是我绕不过去的负罪感。
有姚晓婉在,我最终还是如同咖啡厅里女人,成了一个可耻的第三者。
第三者这三个字,可能还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不定在人家心目中,连第三者都谈不上,充其量也是一夜情似的存在。
多亏出差,可以让我出去躲几天,捋捋思绪,这么大的人,自己也该有决断。
直到出发这天,我和他一点都没有联系,让我不得不怀疑那天晚上是个梦。
我们一行九人,坐上飞往浙江的飞机。
一下飞机,就上了提前联系好的大巴,开始了长达九个小时的长途旅,额公干。
关尧律所派来的,是一个叫孙仲坤的律师。他自己跟我介绍,关尧这几天忙的抽不出身,还让他一路多照顾下我。
我不置可否。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过,还是对他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