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都可以……呵呵呵……”
“我真讨厌你这样的话语。”
“是吗……呵呵……”
“就今天吗?”
“没错……呵呵……让他们……起舞”
——
星河郡。
一座以美食著名的城市。
即使在无名氏的小时候,也吃到了不少种食物。
饭团、鸟蛋烧、豚骨拉面……
无名氏看着荒凉的土地,想象着夏季的稻海。沿途的小河奔流着,鱼儿在空中游动,影子在石头上划过。
风很暖和,轻轻吹过耳畔,像是谁的呼唤。他们轻轻吹动着风车,因为是冬季,磨坊并没有开工。
蓝色的天空,格外适合这样的景色。
“说起来,你是这里人?”
无名氏的帽子已然放下,他把手交叉在脑袋后面,眼睛不动看着四周的景色,嘴角微微扬起,一副怀旧的表情。艾尔登看了他一眼,如是问道。
无名氏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过了一会,点了点头。
“快立春了,要开始忙起来了。”艾尔登掰着手指算日子,“小姐也快成年了,真快啊。”
无名氏把头转向他,问道:“小姐?”
“哎,你多少年没回来了?”艾尔登从盾牌的夹层中抽出一张彩色的照片,指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这是小姐小时候的照片,那会她还调皮得很,到处踩她爹的稻子。
说起来啊,不把帽子摘了不知道,原来你也是黑发。”艾尔登摸着自己的一头金发,“大多数人不是金色就是红色褐色的头发,黑色的色种真的很少。我听说头发黑色的人有好运气哦。”
“你看我这像好运气?”
“属性不是已经恢复大半了嘛。”艾尔登用「洞察」检查着无名氏的面板,“虽然被可尔必思的人盯上了,但是你放心,咱家还是很厉害的。”
无名氏没有回应他说的话,只是一个人盯着窗外发呆。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自己是从哪里逃走的呢。
即便带着仇恨来到这座城市,还是给人一种怀念和轻松的感觉,像是这座城市能治愈人一样。
“啊,快到城门了。”
艾尔登指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建筑说道。
“没有城墙?”
“不是哪都是席欧丝城那样的啦,你真是这里人?哦也是,几年前这里还有蛮矮的城墙,现在都给推掉了,换了一条河围着城,还设置了很多城门呢。”艾尔登指着远处,“基本上城里和外面也没什么不一样,顶多就是路更结实一点了。到时候进了城还可以乘载具的,毕竟没席欧丝城那么多人。”
到了建筑前,无名氏看着脖子上戴着项圈的人,问道:“这些都是……奴隶?”
“是啊,反正检测冒险家之证只需要魔力。他们还算好的啦,在这里站着半个月的就能赚够一整个月的衣食费用。”
过了城门的审查,无名氏把帽子和面兜都带上。
“不是我说,你这打扮真像个杀手。”艾尔登指着城门不远的剧院说,“有兴趣可以去那边打点闲工,那里最近缺打戏的演员。”
“免了。”
进入城门,依然是四通八达的路和一片片土地,土地上隐约能看出来一些绿色,也有一些人已经在耕种了。他们抬起头,向这辆马车行注目礼,随后继续弯腰忙农活。其中不少人脖子上也戴着项圈。
整座城就像,一个囚笼。无数奴隶戴着项圈在其中劳作,不是奴隶的人则风风光光活着,吸食着他们的血肉。
啧,真是让人恶心。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到了有不少建筑的地方。
“这样的村庄到处都是。”艾尔登让马车夫把车停下,取出一袋东西交给了某个人,他说道,“我们这马车上装了不少种子,这就是一个村今年要上缴的部分,他们自己留的种种出来都归他们自己。”
“种子,很重要吗?”
“那肯定。”艾尔登指着另一袋种子说,“你可别小看这里面的种子哦,在魔力池的滋养和繁杂的育种下,郡主今年研发的新品种据说能长得有人高。这些粮食到时候大多数是要进粮仓的,有救济、商贸等用处。”
无名氏和艾尔登给沿途的村庄发放种子,很快就到了晚上。
“找家店歇脚吧。”
马车夫找了一家停马车的地方,提前歇息了。艾尔登则领着无名氏在村庄里找一家旅店。
夜晚的村庄并不怎么明亮。
突然从某个角落钻出来一个东西,它像狗一样狂吠着扑向无名氏。
艾尔登示意无名氏别用刀,自己用双手制服了来着。
“这不是个人嘛?”
艾尔登用光明法术照亮了附近,他看着这个人,他的眼珠子变成了白色,身上裹着一层奇怪的物质
无名氏抓住了那人的手,翻过来一看,发现那人手上有红色的印记。
面罩底下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摇了摇头。
“他有狂化和一种未知的状态。”艾尔登没有看到无名氏的行为,他继续把身体压在他身上,“你洞察是满级,看一下那个未知状态是什么。”
“看不出来,但是根据魔力的流动,可能和身上这层物质相关——以及,这只手上的东西。”
“什么?”
那人在他身下挣扎,丝毫不顾骨头扭曲的咔嚓咔嚓声和肌肉的拉伤。
“啧,能不能直接把他弄晕过去,这样只会伤害他自己。”
无名氏用暗元素覆盖的手指往那人脖子上点了一下,他的眼睛不再泛白,手上的东西也不再闪亮,彻底失去了意识。
“你做了什么?”艾尔登对他眨了眨眼。
“一点小把戏罢了。”无名氏给那人释放治愈法术,说道,“刚刚在你身体底下他都快把自己弄死了。好了,你现在看他手上的这个东西。”
无名氏指着像爪子一样的红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