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即将降落,婉晴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激动。
虽然,她来多伦多已不是第一次了,入境的一些程序,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她所紧张的并不是入境海关时,可能被海关官员问及的问题她将如何回答,而是对即将开始海外生活的一种莫名紧张,她的人生将要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模式,这也使她有些小小的激动。
这次,她乘坐海航的航班,从古城转机京城,再飞多伦多。即使行李直挂,由于京城的转机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还要在京城机场过海关,所以显得非常匆忙。好在海航的航站楼转机起降不需要来回折腾,在地勤人员的引导下,她与一对同样来自古城的夫妇,紧张忙碌了一番,终于登上了前往加国的航班。
她注意到,这一对夫妇起码有六十以上了,但两位显得很潇洒、时尚:男士扎了马尾辫,黑褐色的头发中渗出缕缕的白发,这位戴着墨镜,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士,让婉晴颇为动心,她想起了谢贤——这位风流倜傥的老牌港星。
妇人身材高挑,与这位男士很是般配,而女人的穿戴也很是讲究,一条“爱马仕”经典丝巾惹人注目,而那件灰色的风衣穿得恰到好处,既显示出她那修长的身材,又将她包裹得玲珑凸现。
然而,坐在飞机上,妇人的身材缺陷瞬间暴露无遗:下垂的乳房从妇人的开襟领口深V处显露出来。作为女人,婉晴当然知道穿衣打扮讲究的门道儿,也知道女人身材缺陷可能会从何处被人发觉。当妇人坐在了机舱的座位上,她那站着时候的俏丽就荡然无存,路过的乘机人俯视她一眼,此时开襟的深V,原本可以将胸罩挤压出的乳沟展现给意淫的男人们,一旦坐下,长期饱受地心引力作用的乳房就都塌下来了。
准备好了护照和“枫叶卡”,婉晴将之前空姐递送过来的“入境表”填好并夹在护照中间。她还恳请了前排这位“潇洒老男人”帮自己取了上面的登机箱,感谢的时候,她又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这位长得像谢贤的老男人。
婉晴给老二打了电话:“二宝,我已经落地了,你和Helen阿姨到了吗?”
那边的儿子磨磨唧唧地说:“我们刚出发,不着急,你出来还要半个多小时呢,你取了行李出来以后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站的柱子号码就可以。”
“柱子号码?”没等婉晴说完自己的疑问,儿子就挂断了电话。
“这孩子!”婉晴嗔怪道。
她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今年刚上大学,老大在Ryerson University,老二在多大。
在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两个孩子就被他们两口子送到了多伦多一所公立学校读高中。加国,或者也许是北美中学的学制也是六年,但与国内不同的是,senior school,类似国内的初中,学制两年,high school,也就是所称的“高中”,学制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