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就放手去做,按照你心中的想法来。
要是有人胆敢阻拦,给你下套子,我定会提着刀,一家一家地找上门去,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你啊,我都已经和你说过那么多次了,杀人这种行为在咱们那个时代可是违法犯罪的!”
钟离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暗自叹息。
薛书廷这个家伙其他方面倒还算不错,但就是因为长期身为皇室子弟,遇到问题时总是习惯于依仗自己的权势去欺压别人,而不太乐意按照法律法规来办事。
这一点着实让钟离感到有些头疼。
“法?这法不就是皇上定的吗?况且我砍的那些人,也是先违背了律法!
我杀的可都是坏官,那些体恤百姓的父母官,我是一个手指头都不会碰的!你可别在这儿污蔑我!”
薛书廷一脸不屑地撇撇嘴,他被钟离说教的次数多如牛毛,心里早就有些愤愤不平。
他坚信自己杀的都是罪有应得之人,又何必如此顽固不化地遵守那陈腐的律法呢?
更何况,律法不过是因人而异的工具罢了,他作为律法的创造者,自然有责任去维护律法的公正。
“确实,你杀的都是当杀之人,但是手段就是不对的。
如果人人像你一样,凭心中所想行事,稍有不满便取人性命,那天下岂不早就大乱了!”
钟离意味深长地说道,
“正因为你是皇室中人,更应该要尊重律法,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人遵法行事。我们那时候有这么几句话,叫做‘尊法学法守法用法’,
我们需要从内心深处尊崇律法,如此,律法才有存在的意义,不然,不过是几行废字,无人问津。”
“我们一定要依法治国,将律法深深根植于百姓心田,使律法保护他们,亦使律法约束你们这些手握大权之人。”
“你这话倒也没错,不过,我觉得改革之初理应雷厉风行,不然,你的这些理念很难让人信服。”
薛书廷颔首点头,钟离的这番话,令他心中豁然开朗,但仍有几点难以苟同,
“所以啊,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先去变革,如果有人阻碍,那么我必将挨家挨户登门拜访,否则你依旧寸步难行。”
钟离挑了挑眉,拱手笑道:“那就多谢殿下庇佑小弟了?”
薛书廷伸出手,模仿着钟离教给他的礼仪,笑着说道:
“小钟啊,你教的可是握手,怎的还行起礼来了?”
“啧,”
钟离手一挥,转过头去,
“你这家伙,倒是学会了拿我教你的来刁难我,咋的,难道要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不成?亏你还是大皇子呢,一点都不懂得礼贤下士。”
“好了好了,咱俩就别这么见外了,我倒是有些问题想问你,憋了好久了。”
薛书廷挥挥手,头凑过去了一些,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驾车的将士听见。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钟离看着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薛书廷,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说道,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便是,我俩啥关系,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个……”
薛书廷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闪烁着一丝疑惑和好奇,同时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你那时口口声声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你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红颜知己呢?”
钟离一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离题万里的问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瞪大眼睛,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无数遍了,她们都是同一个人而已!”这种毫无根据的指责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毁谤啊!
“噗!咳咳咳咳咳……”
然而,就在钟离怒发冲冠之际,一阵突兀的笑声从马车外传了进来。
这阵笑声突然被打断,仿佛有人被口水呛到一般。
钟离眉头紧皱,循着声音望去,心中暗自咒骂不已。
“杜黎川,你要是再敢偷笑,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
钟离咬牙切齿地吼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这时,薛书廷连忙开口劝解道:
“哎呀,老钟啊,别激动嘛。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咱们要注意言行举止,讲文明懂礼貌哦!”
“文明?文明你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