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万堂的头已然埋到了地上。
“姚老啊,不是本王要置你于死地,这是我那皇兄,当今圣上,宗鸿皇帝亲自下的旨意,本王爱莫能助啊!”
“不知老臣所犯何罪?”
“沈来青,念圣旨!”暠王瞬间变脸,将身子转过一旁,吩咐手下念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姚万堂野心甚危,霸占先帝行宫,以下犯上,是为大不敬,此其罪一也。达州多矿,尔等非法采矿,私下与他国交易,视为通敌叛国之罪,此其罪二也。多名达州官员伏法认罪,尔受贿成性,不经大量揽收金银财宝,其家中更是有来历不明宝剑暗器等大逆不道之物,此其罪三也。枉费朕对其信任有佳,朕心甚寒。宗其数罪,当诛九族!即刻行刑!钦此!”
全家老少开始泣不成声,满地跪的30余口,此时胆战心惊,绝望至极。
“暠王殿下,陛下一定是弄错了,慈岭山庄是陛下传信来,特意赏赐给父亲做府邸的,为此父亲连山庄的名字和牌匾都没动……”
姚万堂的大儿子姚政跪爬到王爷面前求情。
“是呀王爷,父亲并无贪赃枉法,那些赈灾的银两是朝廷给错了,已送信给朝廷,朝廷回信说是疆州的赈灾银两,父亲正要送往疆州,只是江州大漠路途遥远,需要做一个万全的计划。”
次子姚勇也是爬到王爷面前解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当皇帝的圣旨是儿戏吗?”
暠王显然不给他们任何人机会。
姚万堂颤抖着从头上取下乌纱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姚家怕是就此断了根,从此连上坟的人都没了……只是苦了我两个孙子。”
姚万堂正说话间,姚家小孙在儿媳怀里喃喃哭闹。哼唧哼唧的,似乎饿了。
另一旁跪着的长孙女,已有两岁。
暠王走过去,看到姚家小娘子如此妖艳,啧啧啧的摇头:“可惜了,这么娇艳的小娘子,还在给孩子喂奶吧?”
姚勇想上去护着妻子,只是轻轻喊了一声:“不要动她……”
话音未落,已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
“蝶翅,蝶翅!”姚万堂看见暠王将他的儿媳兰蝶翅拽进了房里……
“救命!救命啊……啊……”
前两声听见救命,后来就只听见哭声。
所有人都被绑上手脚,塞住了嘴巴。
孩子被暠王攥在手里,那半岁的婴儿开始啼哭。
“小娘子最好别喊,若是吓到本王,手一抖,孩子可就没命了。”
兰蝶翅目光带泪,哭丧着脸跪下去求他。
“王爷,王爷,求求你放过我家孩子……他才半岁有余,我求求王爷。”
“倒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看小娘子能不能讨的本王欢心了。”
暠王的手,从她的脸颊轻轻划过,到肩膀到脖子……
姚万堂的夫人和女儿跪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的手,紧紧的拉着女儿的手。
十八岁的女儿抬起头,梨花带雨看着母亲。
母亲对她摇摇头,她似乎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