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变也不算什么，但演变过程如此恶心，演变之后如此颠覆，她就不想忍了，她就要掀桌了。

所以哈利是被她的操作直接整懵了，而不是真的找不到突破她掀桌这件事的重点。

而不在二人对话中的斯内普发现这件事就要简单多了。

“当啷！”斯内普按照小波特之前让他协助时候提出的要求晃动了手里的铃铛。

当啷啷！

神铃响动，竟然与围绕在黑龙女王身边的闪电的舞蹈对应上了节奏。

那闪电滋啦啦的一声，铃铛就跟着当啷啷的响起来，这声音对撞，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鸣。

哈利似乎沉浸在了这种共鸣之中。

他无话可说，只能用意念来与地母交流，他请地母降临这一片脱离于现实的地方并不是想要摧毁这里，这地方不是一片乐土，但这地方的确是一个能收容所有人的地方，尤其是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女人——他想到了很多女孩，他接触到的，他上辈子办案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女巫，又或者是麻瓜女子，她们都应该有个能快乐生活的乌托邦。

地母似乎是无形体的。

但所有精神世界过于丰富的人都仿佛看见了一位丰满而又美丽的女性，她没有固定的容貌，但她的美可以统一所有人的审美，她丰腴婀娜，但她力量无穷。

斯内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要说话，而且非常想说：“愚蠢的小波特，你为什么要跟着她的思路走？如果她真的想要女儿，那她应该看看，作为一位原始的母亲，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可怜的女人，她为什么不选她们？她为什么要选赫敏·格兰杰小姐？格兰杰小姐可不是一个可怜的女性，她强壮得很，她壮得像是一头母狮子！”

斯内普的话惊醒了被黑龙女王绕懵的哈利，他打了一个哆嗦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位坚持了千万年的女王——她是一位原始的母亲，曾经充满了母爱，她爱所有的孩子，但过于疼爱最小的孩子，而最小的孩子又是个儿子……这很正常，每个母亲都会偏爱最小的孩子一点，她们最后的一个孩子承载了她之后的所有母爱，这并没有多么大的问题，可就是这样的本能，让她失去了判断力，让她不得不被自己的母爱桎梏，让她失去了所有甚至要面对背叛——她终于生出了刺向自己的尖刀。

当然，在当时应该说是，她生出了砸向自己的巨石——人类由此开始进入第一个至暗时代。

也可以说是生产资料的富余时代。

但并不是真的因为男孩们力气大干活多才有节余，而是力气大的人抢夺了力气小的人本应分得的东西，然后力气小的人被淘汰，逐渐的，这就是至暗时代，一部分人消失了。

这才是一位母亲的痛苦。

不仅仅是女儿们受苦，难道那些没打过强壮的儿子的儿子们不受苦吗？

黑龙女王阴恻恻地问：“我上一个女儿，她没有回来，我知道她被杀了，可怜的小东西，你像我那个小儿子，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有许多话想要对我说，我真的是被你们的眼神迷惑了……但我不会再被你迷惑！”

“那不是我！”哈利大叫起来，“你只是不承认你的过错，你后悔了，不是因为你后悔这个世界被你的儿子们占领了也不是后悔你的女儿们命运悲惨了，黑龙女王，你才不是后悔这些，你后悔的是你偏爱的人没有偏爱你！”

终于，哈利·波特·肇，他找回了自己的辩论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