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妇女怀着的婴儿身着在母亲的血液中,不断拍打着母亲的胸膛哭喊着。
无法理解死亡也不知言语的婴儿,在用着自己的本能,理解着母亲永远离开自己的现状。
那名婴儿不断的拍打着早已死亡的母亲,徒劳着渴求唤回熟悉的母亲。
独耳强盗随意打量了下眼前这一幕画面,说道:“也好,让你们母子同上路,黄泉路上也互相有个照应。”
于是独耳强盗趁手一挥,眼见手中的戒刀要落到这名无辜的婴儿头上。
却忽感耳边竟有阴风袭来,显然是被人偷袭暗算。
只见独耳强盗冷哼一声,侧身向斜后方转手一挥。
竟将劈向婴儿的一刀改为斜劈,劈向身后偷袭之人,势要抢先一步,将身后偷袭之人连腰带头一刀劈为两段。
稍许之前,江安趴在地上的血迹之中,不断的平复自己的呼吸。
随着独耳强盗的脚步不断的逼近。
江安收起心中的杂念,最终下定决心,环视起了四周能够利用的物品。
在独耳强盗砍破门帘之时,暗中悄悄地捡起一片锋利的石块,随即迅速起身向独耳强盗的太阳穴袭来。
但独耳强盗的反应能力却远远超出江安的预料。
本应是自己偷袭的一击,却见对手转变刀路斜后一撩,眼见要先一步要将自己劈成两半。
生死之间,江安灵光突闪,提膝下肘,左手左脚反而逼近戒刀架向刀身,将独耳强盗的砍击转变成拍击。
同时右手继续手持锋利石片攻向其太阳穴。
刀光之间终究是江安更胜一筹,只见锋利石片划过独耳强盗的太阳穴,连带其仅剩的左耳一同划下。
无耳强盗痛呼一声,脚下用力,侧身回转离开马车,重整自身姿态,直面背后偷袭的江安。
随之眼神一定,认出眼前的江安是刚刚一旁装死的尸体,因而怒骂道:“艹他妈的,那个兔崽子手脚不利索,补刀都不会吗。”
在砍断独耳大盗的左耳之时,江安本想利用自己位于其背后的优势。
用左手握拳砸向右手,将右手的锋利石片犹如锥子般砸入强盗的太阳穴内,一击毙其命。
但无耳强盗的撤离速度却远超出江安的挥拳速度,使得江安的夺命的一击无法奏效。
机会已失,江安暗道一声不妙。
暂且不论其犹如超人般的反应能力,仅从自己位于其背后受到的那道拍击来看。
违反了人体力学的那道拍击,恐怕连无耳强盗的十分之一的力道都发挥不出来。而自己的手臂与膝盖便受重伤。
恐怕其全力尤胜猛虎,自己已无生还的可能。
江安丢掉了手中的石块,从左侧马车的妇女胸口中抽出匕首,暗道一声抱歉,随后持匕首凝神面对眼前的敌人。
显然是没有放弃自己最后的抗争。
“你这竖子,以为拿了把匕首就有反抗我的余地,可笑!”
“说不定你一直装死,反而有活下来的机会,现在我要让你知道与其反抗我,还不如早点自杀,那还能落得个痛快。”缺失的左耳,显然触及了无耳强盗的怒火。
“你个屎一样的窝囊废,你这畜生的耳朵即便拿来给我下酒,我都怕沾染屎味。装死就能逃过一劫,别逗了,面对你们这群畜生,即便装死,恐怕也逃不过你们的补刀。不过是早死晚死而已,有何区分。况且谁输谁赢尚还未定,一会儿要是爷爷我胜了,你就等着吃屎吧,畜生。”输人不输阵,江安一连串的嘲讽不断激怒着眼前的无耳强盗。
无耳强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俨然是说不过江安,便打算动手劈烂对面的嘴让其闭嘴。
只见无耳强盗腰部下沉,腰脚同时发力,竟在顷刻间便来到江安身前。
接着挥手便是凶猛的一刀,其凶猛的刀锋势要将江安斩成两半。
面对无可匹敌的一刀,江安手持匕首,势要保留尊严,进行最后的反击。
危难之际,却见一道剑光从十余米外闪过。
伴随着剑光一闪、一声惨叫,眼前的强盗,举刀右手已然被斩落。
“说得好,我辈习武之人焉能舍义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