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刘表寝室,胡岑拿着镇南将军令,有些百感交集。
蒯良迎了过来,“胡先生,你赐蒯家谋财之道,子柔感激不尽。”
胡岑轻轻一笑,“酒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我明日自有大礼赠给子柔先生。只是上次我提的事情,二位先生可有定夺?”
蒯良环视了一圈四周,四下无人,给胡岑躬身行了一礼。“我蒯氏绝不在蔡家手下低头,我等愿为先生效劳,协助先生取荆州。”
胡岑瞥了他一眼,完全在他意料之中,哪边有利益,世家就往哪边靠。“审时度势,先生是聪明人。”
“不敢,不敢。”蒯良小心的开口。
“那我问蒯先生,曹操和刘备,哪个更强啊?”
听着这一道送命题,蒯良有些汗颜。
他试探性的开口,“曹操雄踞北方,当然有王霸之气,刘皇叔嘛……嗯,养精蓄锐,前途不可限量。”
“哈哈哈,先生不必紧张,曹操强就是强,日后蔡瑁若投降曹操,先生当然也可以投降曹操。”
蒯良听得有些汗毛直立,刚要开口却被胡岑打断。
“我说了先生是聪明人,先生知道蜘蛛怎么觅食吗?”
蒯良听的云里雾里,“当然是先织网,然后以逸待劳。”
“荆州就是我的囊中之物罢了,而先生就是我网的一部分。在下只希望先生……做好该做的事情。”
“是。”蒯良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次日,蔡瑁在蔡府宴请胡岑。
蔡瑁,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他的心中,急切与愤恨交织,如同烈火在胸中燃烧。
“一会胡岑一到,你们立刻把他给我拿下!”
蔡瑁看着院内数个壮丁,自信满满。
他等待着胡岑的到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哭腔。
“蔡军师啊!我痛啊!”
“蔡兄!哀哉啊!”
蔡瑁心里窝火,“他特么的哭什么!还有,老子还没死呢!哭哪门子丧!”
蔡瑁站在门口,目光如刀,紧盯着那扇缓缓开启的门扉。
他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灼烧,怒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只待胡岑的出现,便要喷薄而出。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胡岑的身影。蔡瑁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正要开口斥责,却见胡岑一个健步冲了过来,动作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胡岑在蔡瑁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蔡瑁。
蔡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懵了,他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啊!蔡兄!胡岑无能啊,胡岑来向你请罪了!”
说着,胡岑猛的在蔡瑁的背上拍了两掌。蔡瑁瞬间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岑弟啊,快快……放开我啊……”蔡瑁有点呼吸困难。
“不不,是弟无能啊!弟的秘方啊!竟然被那蒯家捷足先登了啊!”
胡岑手稍微向下偏了一点,对着的正是蔡瑁的肾。
随后……
“啊!”
“胡岑……啊不是,贤弟啊,快快放开我啊!”
“兄长一定也对蒯家恨得牙痒痒吧,我也是啊!”
“兄长准备了这么多壮丁,正合我意啊!我们去蒯家找回场子!”
胡岑一把把蔡瑁扔开,拔剑而出。
蔡瑁像断了脊梁的狗一样,艰难的爬起来,“众人听令……”
突然他抬头看到了胡岑手里的倚天剑。
“众人干嘛?蔡兄说啊。”
蔡瑁认识那把剑,在宴席上赵云一剑劈断了文聘的精铁剑。
他咽了咽唾沫,“众人听令,给贤弟泡杯茶。”
蔡瑁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哎哟,兄长糊涂,胡岑愿为马前卒,打到蒯家去!”胡岑把剑直直戳向蔡瑁脖子,在喉管前一点停了下来。
“贤……弟啊,别激动,消消火,能不能把剑离我远点……啊?”
“不行,蔡兄啊,我可是一晚上都没睡着觉,我吃点亏算了,可是我看到蔡兄吃亏,我于心不忍啊。”
“好了!”
“贤弟等等,我不在意了!”
“秘方蒯家研究出来就研究出来吧,我发誓不再追究了,行不行?”
蔡瑁真的吓得腿都软了,胡岑擦了擦脸上的泪。唉,这两滴泪真是来之不易,自己把前世最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个遍。
“兄长胸襟宽阔似海,胡岑佩服。如此,咱们还是饮茶吧。”看着那一众家丁手忙脚乱的泡茶的场景,胡岑也感觉挺滑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