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琉柏松开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狠狠地把他往怀里一按，然后说：“另一个答案是，我允许你也可以这样对我，这不是承诺，是我给你的权力。”

“我真的会那样做的。”商澜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琉柏，我真的会那样做的。”

燕琉柏重新把他按在怀里，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他的背，换成林越这样说他信，商澜？

还是算了吧！

他比商澜大，虽然说阎王爷收人不看年龄，除了意外他不能阻止，但从现在他要多上些心了。

其余生个病什么的，以他强大的经济能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他和商澜很老了之后的事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要是真的能一起走到那个时候，他又怎么舍得丢下商澜一下，又怎么会舍得不跟着离开。

燕琉柏开着车在前面带路，商澜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不是我说你们，这睛天白日的，你们真不害臊。”老刘头从上车开始，嘴就没停，来来回回一直是这几句。

“下着雪呢！”商澜笑道：“太阳在哪，你告诉我。”

老刘头冷哼。

“你怎么就光会在我面前说，你刚才怎么不当着他的面说。”

老刘头还是冷哼。

“说人家不是好东西，结果当着人家的面对人家那个客气。”

不等老刘头开口，也料到老刘头忍不了，商澜又赶紧说：“我这是让你提前习惯习惯，你家文远和燕医生证都领了，别人家俩回来了，在你面前稍微亲热点，你就摆脸色给人家看。”

老刘头确实是要开口的，但商澜说到了他的痛处，继续冷哼。

“好了，就看在这大雪天我们俩愿意陪着您去吃捞豆腐，您老就别气了。”

燕琉柏刚才看着老刘头坐在坟前的背影告诉说，一个人要是过得难了还愿意和别人说，那就说明心里还有余地，要是不说，也许就是……

所以商澜就和老刘头呛嘴，之前老刘头记挂刘文远，日子再难也要往下走，现在，文远有了燕昱霖，又有他和高岩在。老刘头撑了这么多年，人总有累的时候，他怕……

来时的路上路过了鼓楼，那边有个卖捞豆腐的没想到大雪竟然也出摊了，老刘头就念叨着想吃。

捞豆腐京都现在卖的就这一家了，老刘头年轻的时候，腿还好的时候会专门坐车过去吃。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种特色小吃。

捞豆腐，其实就是老豆腐，形状各异，配上半碗豆腐热汤，里面放上捣碎的韭菜花儿，辣椒油，豆腐乳，碎芝麻花生……

京都本地的一些老人都喜欢吃这个，老刘头就很喜欢，可在文远不见了的那年到现在，他就再也没有去过……

人就是这样，儿时吃过的一些东西，长大了之后，总喜欢再去寻找当初的味道，有时候一直到老，记忆里最深的还是儿时吃过的那些，自己认为的，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个味道的好东西。

于是就跟燕琉柏提了下，没想到他也要跟着去。

燕琉柏开着车没上高速，拐了几个路口进了地下通道。

商澜跟着进去，然后就震惊了，路比上面的还要好，还要宽……还有人守着，难怪燕琉柏来得的这么快。

他震惊，老刘头倒是没有太震惊，说这很正常，国内每个部门的最高领导者基本都在这里，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战。

他们三个去吃捞豆腐，而澜园。

高岩和林越一起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高岩黑着一张脸，两个眼窝全是青的，嘴角还带着血。

林越……

他黑不黑脸别人都看不出来，本就带伤的脸，此刻更是……简直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