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被秦家认回,他们算是有钱了,秦家给秦南的房产不少,可那都是给秦南的,就连宠物店也是秦南帮他开的,消费用的卡也是秦南的。仅仅是这些就让他很快冷静了,仔细想想,他只觉得后背发凉。
以前光想着两个人好,他的就是秦南的,秦南的就是他的,到真正想分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是他的,秦南的是秦南的。
所以,他选择沉默,装作不知道,视频看得次数多了,那颗会疼的心也就不怎么疼了,渐渐就麻木了,视频依然让他恶心,但他却足够心平气和。
有时候他就想,当初哪来的勇气连生养他的父母都不要了,也要和秦南在一起,现在怎么就不敢了呢!
他有多恨秦南,就有多么讨厌现在的自己。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商澜那颗麻木的心,就像是有人拿着针在上面一遍遍划过,疼得他喘不过气。
“抽一口。”可笑不可笑的燕琉柏没说,把烟递到了他的嘴边。
商澜摇头:““我戒了很久。”
燕琉柏闻言失笑:“烟都能戒,人戒不了?”
“不是”商澜偏头,看眼燕琉柏,收回目光说:“七年,你不懂。”
七年的时间不止有秦南,还有和他有关的一切,放弃秦南,就要放弃去的自己,放弃那段最快乐美好的时光,那段时光对于他来说,让他放弃就相当于挖骨去筋,他舍不得。
凭什么?那么难的日子都走过来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就这么放弃他不甘心,不甘心别人坐享其成,不甘心自己把把所有的苦都吃了却要拱手让人。
“早晚的事。”燕琉柏淡淡应了句,弹飞烟头又说:“秦家马上就要和陈家联姻了。”
商澜再次偏头,看着燕琉柏,秦南?
四目相对,燕琉柏……没错。
商澜忽然笑了,语气略带苦涩的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同性还不能结婚,那个时候他天天嚷嚷,说是有钱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国外结婚。”
商澜垂眸,后来有钱了,秦南却再也没有提起过,国内两年前同性合法提案通过,秦南也没提,现在要和别人结婚了,又没提。
“这么想要那张证?”燕琉柏突然凑近他,他没躲,迎上燕琉柏的目光,想的是燕琉柏怎么会懂,懂那张证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唔”商澜脑中空白了一瞬,没有推开燕琉柏,闭上眼睛,他想,秦南可以他为什么不能?
十月的京都不冷不热,商澜却觉得自己要燃了,这个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他都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才慢慢变成唇齿……绵,再到唇齿分离……蜻蜓点水。
他被燕琉柏按在椅背上,他们紧紧相贴,能感觉到彼此过快的心跳,如雷如鼓顺着四肢震得脑里嗡嗡炸响,久久不能平静。
“要吗?”燕琉柏贴着他的唇问:“两年了,还要为他守身?”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商澜撩起眼皮,看着燕琉柏,燕琉柏的眼睛里不单单有欲,还有他看不懂的情绪,像一潭深不底的水,浓烈得让他心惊。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