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李安然一拳打在张献志的鼻梁上。
下一秒。
鲜血飙射而来,张献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一名狱卒听到动静,不耐烦的走了进来:“嚎什么嚎?!
再嚎,老子把你舌头剁了!”
张献志闻言,立刻捂住嘴巴。
待在这没多久,但遭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李安然席地而坐。
谭庆熙的罪证,既然找不到物证,那便只能找人证,而这知府衙门的大牢中,人证最多。
接下来,便是主动打探情况。
于是,李安然主动冲其他牢房里的犯人打起了招呼。
众人皆是漠然以对。
“老哥,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李安然又冲隔壁牢房中,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犯人道。
犯人躺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杀人。”
“杀人?”
李安然打量着犯人,轻笑道:“你是被冤枉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犯人道。
李安然回道:“杀过人的,哪怕再怎么掩饰,身上都有杀气,多少而已,但我看你,身上没有杀气,只有戾气!
被冤枉的戾气和愤怒!”
犯人没有吭声。
同其一个监狱的老头惊讶道:“还真被你说对了。
牛三,出了名的人善。
可惜啊,怪就怪一个善字,他上山砍柴路过一户人家,听到求救声冲了进去,发现永丰当铺的老板谭庆隆在强上民女,他出手相救,等他回到家,妻小、双亲皆被杀死。
知府认定了牛三是杀人凶手,将其抓了进来,唉........”
说到最后,老头叹了口气。
张献志突然开口:“活该!
整个金陵,谁不知道永丰当铺是知府大人的产业?!
谭庆隆更是谭大人的亲弟弟!
谁让你多管闲事呢。”
李安然头都没回,反手一指。
“嗖!”
隔空点穴。
张献志只觉身体一痛,紧接着便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开口,都发不出声来!
此刻,他终于慌了。
跪在李安然的身后,不停的磕着头。
李安然没有理会张献志,而是看向老头:“大叔,怎么称呼?”
“大叔?”
老头自嘲的笑了笑:“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你就叫我老刘头就行,大家伙都这么叫我。”
“刘大叔,您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李安然好奇道。
老刘头闻言,思绪飘飞,待回过神来,发现李安然一直等着,便道:“我啊,就喜欢钓鱼。
谭庆熙也喜欢钓鱼。
这么一来二去,我跟谭庆熙成了钓友。
不过,每次我俩钓鱼,我钓的鱼都比谭庆熙的大、多,谭庆熙询问我是不是有秘方,我如实相告。
但他用了之后,并无效果。
为此,把我老头子关在了这里,说是我什么时候说出秘诀,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可,我从一开始便如实相告,呵呵。”
随后,李安然便跟老刘头聊了起来,也知晓了牢中关押的犯人,这个大牢里关押的,绝大多数都是无辜之人。
李安然笑着道:“各位,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来自吴王府。
来此便是搜集谭庆熙的罪证,不知到了堂上,尔等可愿作为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