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玄奘睁开眼睛,回想起昨晚在老槐树下的遭遇。他知道,在开始新的一天之前,他必须先完成对那个鬼魂和尚的承诺。
“系统,有什么建议吗?“玄奘在心里问道。
“叮!建议宿主从村中年长者入手,询问关于往年在此修行的高僧信息。“
玄奘点点头,觉得这个建议很有道理。他整理了一下袈裟,走出了客房。
院子里,老婆婆正在收拾昨晚留给他的斋饭。看到玄奘,她笑着说:“大师,您醒了。要出门吗?“
玄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有事相询。不知村里可有什么德高望重的长者?贫僧想请教一些事。“
老婆婆想了想,说道:“要说德高望重,那非村东头的李老汉莫属了。他在村里住了大半辈子,村里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玄奘闻言大喜:“多谢施主指点。不知李老汉家在何处?“
老婆婆给玄奘指了路,玄奘道谢后立即动身前往。
来到李老汉家,玄奘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玄奘,老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说:“哟,这不是昨天来的高僧吗?有何贵干啊?“
玄奘合十行礼:“阿弥陀佛,打扰了。贫僧有事相询,不知老丈可否行个方便?“
李老汉爽快地答应了,邀请玄奘进屋说话。
坐定后,玄奘开门见山地问:“老丈,不知您可曾听说过,在您年轻时,可有什么得道高僧在此地修行?“
李老汉听了这话,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恍惚。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高僧啊...是有这么一位。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玄奘心中一动,连忙追问:“不知那位高僧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老汉回忆道:“那位高僧法号叫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但我记得他总是带着一串特别的佛珠,据说是用某种稀有的菩提子做的。他在村里住了快十年,教了不少人念经修行。“
“那位高僧后来怎么样了?“玄奘问道。
李老汉叹了口气:“唉,后来听说他云游四方去了。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玄奘若有所思,又问道:“那位高僧可有收徒弟?“
李老汉眼睛一亮:“有!他收了三个徒弟。老大叫德明,老二叫德善,最小的叫德安。“
“这三位徒弟现在何处?“玄奘急切地问道。
李老汉摇摇头:“德善和德安早就离开村子了,听说是去了大城市。只有德明还在村里,不过......“
“不过什么?“玄奘追问。
李老汉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德明这些年...变了很多。他不再念经修行,反而整日酗酒闹事。村里人都不愿意跟他来往。“
玄奘心中一凛,看来事情并不简单。他向李老汉道谢,然后起身告辞。
走出李老汉家,玄奘决定去找这个所谓的“德明“。在村里打听了一番,他来到了村子最偏僻的一个小院子前。
院子破败不堪,杂草丛生。玄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谁!“一个粗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随后一个邋遢的中年男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他满脸胡渣,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玄奘强忍着不适,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问施主可是德明?“
男子醉眼惺忪地看着玄奘,嘟囔道:“什么德明不德明的,老子不叫这个名字了!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玄奘平静地说:“贫僧是个云游和尚,听说施主曾是高僧弟子,特来拜访。“
听到“高僧弟子“这几个字,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了几分。他盯着玄奘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苦笑道:“高僧弟子?呵,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玄奘见有门路,继续说道:“出家人戒酒戒肉,不知施主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德明听了这话,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被师父抛弃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等了一辈子,却等不到师父回来是什么感觉吗?“
玄奘心中一动,轻声问道:“施主的师父...是不是在五十年前离开的?“
德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玄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施主可曾梦见过你的师父?“
德明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道:“我...我确实梦见过。在梦里,师父说他有重要的话要告诉我,但我总是听不清......“
玄奘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轻声说:“施主,你的师父并没有抛弃你。他一直在等待着与你相见。“
德明瞪大了眼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玄奘将昨晚在老槐树下的遭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德明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师父他...他已经......“
玄奘轻声说:“施主,你的师父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知道你是否还在继续修行。他一直在担心着你。“
德明突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师父!徒儿不孝!徒儿辜负了您的期望!“
玄奘轻轻扶起德明,说道:“施主,现在懊悔也为时不晚。你的师父一定希望看到你重新振作起来。“
德明擦了擦眼泪,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我要重新开始修行,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
玄奘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如我们一起去老槐树那里,你亲自向师父说说你的心里话吧。“
德明连连点头,跟着玄奘来到了老槐树下。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德明跪在老槐树下,诚心诚意地说着自己这些年的悔恨和新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