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好……

还好那里还有一层厚厚的纱布裹着，而且姜绾绾的力气也不大，只是戳中了衣服外层。

“你，你不是要血吗！？你为什么……你想杀我？”

姜流萤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睁开眼睛看到了那把差点扎入胸膛的匕首时差点失声尖叫。

“普通的血多没意思啊，当然是要心头血啦，你说，哥哥要是知道我为了他的病割肉流血，然后入药喂他，他岂不是要谢我一辈子，对不对？”

姜绾绾勾唇奸笑，手中紧握着的刀子缓缓向上移动。

“不，不要！”

姜流萤开始疯狂挣扎起来，但那紧紧捆绑住她的绳索却毫无松动迹象，她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领被她的另一只手扯开，

而那匕首的尖尖直刺进她缠了一圈绷带的上方，确切地说，锁骨下方，

也就是姜斯年看到的那张血淋淋的照片的位置，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尽管姜流萤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但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已，

如今面对的更是如此连成年人的无法忍受的剜肉之痛，她又怎么可能像之前般面不改色？

那尖锐的刀刃无情地切入她娇嫩的肌肤，虽然不深，但每一刀都带来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鲜血更如泉涌般流出，染红了身下的白色纱布。

“不要……姜，绾绾，求求你……好疼呜呜呜……”

红色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痕迹，仿佛精致的陶瓷娃娃身上出现了一条裂痕，

破碎，却也美丽，

姜绾绾脸上同样也溅了不少血珠子，

但或许是遗传了她亲生父亲的暴戾基因，她的笑容反而更加释放开来，

带着笑意说道：

“原来你也会哭啊……不愧是怪物，连眼泪都这么奇怪。”

这个过程太慢，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她手法生涩，

到最后姜流萤彻底放弃了哭泣，而是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唯有身体因为极度的疼痛而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椅子，指甲几乎都要陷入木头之中。

与此同时，屏幕外的网友们也忍不住了，

几乎全部人都在同一时间摘下了V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