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
“我爸还没想通,你怎么就想通了?”
“这或许是旁观者清吧。
”究竟有何奇怪之处?
“不,不仅仅这一点。
你不认为自己在此事上过分镇静,显得过于理智与成熟了吗?”
宋瑶心中一凛,暗自戒备道:“你的问题恰恰表明你现在很不理智。
如果我们都失去冷静,那将给父亲带来更 ** 烦。
都说女儿如父亲的小麻袄,你是否也应展现这一面呢?”
“唉,骗谁呀。
”杨晴显然不吃这套。
“我明白方兄何以欣赏于你,实则非同寻常之人。
特别对于父亲而言,你让其相形见绌,知晓何故我成绩卓群且倾心于军队生活么?”至此,杨晴完全信服:父所言败给宋瑶乃情理之中。
“愿闻其详。
”
“因为钟情于方兄,初次见面已倾心于他。
每当宋朝旭欲在我面前夸耀方兄如何出色,其考试未尝无魁,体能出众。
更令人敬佩的是,方兄的成就源自其个人才华。
知晓方兄为何会特抽空为我运送行装?只因有父引荐之功。
尽管他年少而得团长之位,仍因年龄问题遭遇排挤,晋升受阻。
”
这都是因施叔的不懈努力,才使得方宇得以年轻之龄荣升团长。
方宇的确具如此本领,即便没了父亲的帮助,或许只需再多等待数载。
方宇对此恩惠,自会牢记心间。
“宋朝旭没料到自己招‘狼’进家。
”始作俑者竟是她,引得杨晴对方宇产生爱慕之情,并以此为榜样奋斗。
忆及往事,宋朝旭当初拜师动机亦或与此相同,不禁令宋瑶略觉滑稽。
总之,在遇见方宇前,她也希望努力为自己铺设美好前途;与他相遇后,内心的压力更是激增,唯有更勤奋方能与之匹配。
男人的确害死人啊!
“那是你主动的。
”杨晴冷冷答道:“我倾心方兄,合乎常理,试问哪位女子遇见如此完美之人不心动?宋朝旭深知我的心意,自视方兄的潜在配偶非她莫属,遂故意吹嘘方宇之成就以示炫耀。
家中常来电向我细数他在部队的表现,赴方宅赴宴也不忘炫耀。
”
宋朝旭真是憋了一腔的坏!
“真够666。
”宋瑶除此三字外不知怎样评价,对宋朝旭的行为只能感到过分。
“像你这样的人…确实让人恼火,在我面前得意什么。
你明明知道是方宇先喜欢上的你,主动追求了你,还用得着如此折磨我?”杨晴刚有所宽慰的心,瞬间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宋瑶摆出一副无辜表情,“
躺下之际,林晴本只想稍作休憩,不料醒来已是午后四点:“时间过得真快,已经这个时候了吗?”
“嗯,睡得很好吧?”周楠今日的许多任务已然告一段落,端着暖茶凝视着窗外美景说道。
“你怎么没唤醒我?”林晴从没有一觉睡如此之久的经验,原计划不过是闭目小憩片刻。
“看你睡得那么安稳,何须打扰呢,又非身处学堂,有必上之课。
”周楠转首看向林晴,询问道:“休息够了吗?若然满足了,是不是可以返回你父亲身旁,继续当他心中那温暖的女儿?”
“不了。
”即便清醒过来,林晴仍旧懒洋洋地躺在周楠床上不愿起身:“这儿尚有床位空余,我不正愁无居之处吗?就勉强与你合住了。
”
“你对你父亲的忧虑就这样消散了吗?”周楠眉头微挑问道:“之前是谁眼泪婆娑?我以为你不过是来这里暂避风头,不愿面对你父亲,怎料一夜安眠后,便放下了所有担忧?”
“你都明言了,我父亲定有其不得已之故。
我父辈年岁已高,实不必由我过分为之忧心。
我相信他,因此支持他的抉择。
”前一刻还在情感泛滥的林晴,此时表现得格外镇定自若。
一个人处于情感波动剧烈之时,实难为其开解,愈是劝慰,往往情况愈加恶劣。
就如同当前情景,周楠并未逼迫林晴返回父亲身边照顾,相反地,林晴竟也对周楠之言不再理睬。
“也罢,随你便是。
”周楠心想此事与己无关,林晴去留并不影响自身,但她仍不忘补充一句:“但你心中应当明白,你父健康状况究竟如何,若整日留驻我处,难道心中毫无顾虑?”
“顾虑?如若真心忧虑,自应全天候侍奉左右才对。
罢了,不必再费言辞。
虽知父亲身有所恙,但我相信并不至于如你所描那般严重,放心好了,父亲身体依然康健。
”只待他今后减少辛劳,悉心调养,定能逐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