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二班转来了一个帅哥！”

“他为什么不是转到我们班啊？”

“就是啊！”

二中，初三一班，几个女生聚在课桌前，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么。

卓越大步甩开身后跟踪他的人。他刚转学过来，对这里不熟，胡乱东拐西拐，没想到走到了食堂附近，现在午休这里人很多，他停住了脚步。

他正要转身找其他地方躲，发现旁边一堵墙后面好像有路，他环顾左右看没人跟上他，闪进墙内。

墙后安静了不少，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往里面走了几步，慢慢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转了弯，他看到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栅栏里几只鸭子摇摆着嘎嘎叫，几块菜地种着几样他不认识的菜。

一个女生在那里，她坐在一个树墩上，低头吃着饭，察觉到他走过来，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卓越冲她打招呼：“你好，没打扰你吧？”

那个女生摇头：“你好……不会打扰的。”

卓越看到她旁边两个空的树墩，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找了一个离她近的坐下。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其实，他已经认出她了，因为她右脸上的月牙胎记。

他没想到那个女生愣住了，好像很震惊别人问她名字。

“我是觉得你很眼熟。”

女生满脸通红看着他，轻声道：“我叫寻月。”

“真的是你啊？”

寻月诧异地看着他：“你是？”

“我们以前见过啊，我是卓越啊。”

寻月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她直勾勾看了他好几十秒，随即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卓越也笑了起来：“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学校。”

小学三年级的一个寒假，他父母带他去看他外公。在那个小区，他看到一群男孩子欺负一个女孩，他们把鞭炮绑在女孩的头发上，再点火看着她无助乱窜取乐，在他们绑第二串鞭炮的时候，他制止了他们。

自那之后，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他了解到她是被领养的，在家里不受待见，经常被她的哥哥欺负。暗地里，他偷偷教训了她那个哥哥几次。

他在外公家住了一周后，他们要回家了，他就告诉他的父母他交了新朋友，想再多呆几天，他的爸妈很尊重他，都欣然同意了。可是再怎么拖延，他们还是分别了，这一分开就是五六年。

……

“这是什么菜？”

“蓬蒿。”

“这个呢？”

“空心菜。”

“那这个呢？”

“……”寻月不相信他不认识小葱。

“嘿嘿，这个我认识的。”卓越朝她调皮地笑了笑。

寻月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卓越咬了一大口他妈做的饭团，坐在树桩上，抻了抻身体，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在一方小天地呆久了，他也习惯了鸭屎味了，和寻月两人边说话，边吃着午饭，自由自在。

在后山，他们经常胡乱聊天，或者交流学习，他们比赛月考排名，经常不分上下。

时间过得飞快。

……

“寻月，我，我要走了。”

“你要走？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震惊不舍的表情，卓越接下来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他们都沉默着，只有十一月的寒风呼啸着。

不知过了多久，卓越终于缓慢道：“我外公去世了，我妈妈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我爸要带她去外面大城市看病……”

“抱歉，你节哀。”

“我外公脱离病痛折磨，是解脱了，我爸对我妈很好，她也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