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敢打赌，你肯定积累不到半年！”赵正悠悠说完，也没管万鑫想要理论的表情，离开了餐桌，顺便带走了还想多吃点的赵婷。
“江皓，你个王八蛋，现在才接电话？”郑觅晴一开口，之前的所有气质都不复存在，电话的那一头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等，我为什么一直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皓这人虽然有些大毛病，但当初能“战胜”沈燕生，赢得自己的芳心，必然有可取之处，而且自己记忆中，他和自己结婚之后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自己这种意识认知是从哪里来的？
“哦，刚才走神了，我在听！”
“我想问一下，我们，是不是有个儿子！”
“什么叫应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话就不能干脆点吗？”
“这种事情你还要问别人？难道还有人比你我更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情？”
“状态？异常？你要找借口，直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也不知道？那你有什么用？”
“你个王八蛋！”
郑觅晴挂断电话，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也许和对方好好说话会有作用，也许没用，但那不重要。
虽然不记得为什么产生对方是个混蛋的认知，但对方是个混蛋肯定没错，对对方的态度早已习惯成自然，不会因为她心中有那么一点疑惑而发生改变。
重要的是，自己肯定有个儿子，但，现在他在哪？
之前自己为什么会忘记他？
“晴姐，你没事吧？”萧羽辉看着郑觅晴阴晴不定的脸色，忍不住问道。
“没事，回去吧！”
“去哪？”
“去找碧翠丝，我有了更好的媒介。”
“哼哼！小鬼，不要以为昨天你赢了凯普托就赢了我们柏林人，今天就让我弗雷德来好好教训你！”又是一个一身蓝白水手服，敞开胸怀的肌肉刀疤（假造）男站在赵正前面，指着他，大声吼道。
赵正面无表情，他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面对这位和那位凯普托船长造型相似的家伙，这种一看就是一伙的龙套角色，为什么会有真么多台词和戏份？小黑最近都没他戏份多！
赵正觉得某人需要反思一下。
“听好了，我弗雷德的能力是……”
赵正摆摆手，“别说了，小黑你上吧，给你争取点戏份。”
“喵？”被从头上拿下来的小黑终于放松了身体，她忍不住抖了抖全身的毛，伸出两只前爪撑了个懒腰。
“懒！”
“喵？”
“好吧，你自由活动，之后有事情的话再找你。”
小黑只好点点头，很无奈，这个世道变了，还要小猫咪打工养家。
“你蔑视我？居然派出这么只小猫对付我？”完成能力通告的弗雷德出离愤怒了，他要让这个东亚男人知道他的厉害！
“啊，我还会回来的！”
小黑周身黑雾翻腾，身形暴涨，化作一只丈高的巨大黑猫，一巴掌将这位水手先生丢出了擂台。
“你以为你是灰太狼呢，还天天回来！”
等等，灰太狼是谁？
赵正吐槽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灰太狼是谁，只是下意识说了出来。
这并不是说赵正真的不知道灰太狼是谁，只要别人说了这个名词，他就可以从世界的底层找到相应的认知，从而了解这个名词所指向的东西。
但在没有人和他提及的时候，他长久的记忆中，是没有灰太狼这种东西的。
赵正摸了摸下巴，“看来，那个小鬼的梦呓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我都受到了影响。”
虽然赵正“扮演”某个人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找乐子，但更大的原因其实是暂时稳定住这个世界对某人的认知指向，让重置发生的更晚一点，让某人的准备时间更充分一点。
在这个世界，一般人如果“死亡”，个人的“权重”太低，即便他们的真实源头还在，但也根本不会引起世界的反应。
但是如果死亡人数过多，提升了“权重”，或者，本身就是个“权限狗”，那么还在接受真实映射的这个世界，就会产生剧烈的反应，引发某些类似于“倒档”一样的现象。
赵正现在所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以自己的“权限”覆盖了XX的“权限”，暂时欺骗了这个世界，让它以为，XX还生活在这里。
至于能拖多久？那就听天由命吧！
“更好的媒介？是什么？”碧翠丝的状态稍微好了一点，至少刚才郑觅晴离开之后，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再产生下意识的奇怪举动。
“是我！”郑觅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妈，你在说什么呢？”
“好吧，可能还有你！”郑觅晴有些无语，对这场面有点接不住。
“咳咳，不好意思。”碧翠丝脸憋得通红，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恢复清明，继续说道，“为什么不继续使用TOSM了？能对真实产生吸引的，只有真实本身，不是吗？”
“那是当然！”
“那为什么……”
“妈，你在说什么啊！”
郑觅晴死死按住想要打人的手，低下头去，不看碧翠丝现在那张有些无知单纯的傻脸，“之前你说过吧，真实的倾斜加重了！”
“不错，但这和你想要替换媒介有什么关系吗？”
“我有种感觉，那与我有关，与我儿子有关，或者说，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儿子！”郑觅晴盯着碧翠丝那双纯净的眼睛，严肃说道，“但，不是你！”
“妈……”
“是真正的我的儿子，真实的映射，而不是真实本身！”
“如今真实被隐藏，对面的映射关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反应，那么和这个被隐藏的真实关系最密切的我，现在好像还有你，就成为了最合适的媒介。”
碧翠丝很轻易理解了郑觅晴想要说的意思，她轻轻皱眉，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你能确定吗？”
郑觅晴顿了顿，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敢完全确定，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有种直觉。”
那双纯净的眼睛再次浮现在碧翠丝的脸上，郑觅晴语气轻柔，缓缓说道，“我猜的没错！”
“神说，郑女士的这次推测没有问题！”
是的，你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