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声大,原相沫一心只想回去洗澡,不知道有个人类夸了她。
她莽头回房间,天色还早,游艇里除了安保处还有保安站岗,其余地方空无一人。
正因为如此,当她走到三楼客房走廊的时候,卫镜琢和一个男人交谈的声音无比清晰。
她停下脚步。
“你要是也不清楚,我先回去了。”
“阿琢。”
“闭嘴!”卫镜琢喝止,“霍董,请称呼我卫董,还是说霍氏现在对卫氏已经没有半点尊重了?”
昨晚发布会结束后,父亲突然叫她去房间里,问她对韫儿在发布会上讲的话有什么想法。
她以为父亲不放心韫儿,费尽心思地从多角度分析韫儿蓝图计划的缜密。
她从父亲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了,她有种荒唐的错觉,仿佛是几十年前,在大考前父亲都会跟她一起复习,考查她的功课。
本来说好发布会结束带沫沫去看跳舞,但事出紧急,她还没来得及跟沫沫说,从父亲房里出来的时候又太晚了。
她心里愧疚,给沫沫发了条消息说明情况。但许久都没有回复,她有些奇怪,这些天的相处了,她算是摸到了沫沫的作息表。
简而言之就是睡得晚,起得早。
几乎是不需要睡觉一般。
卫镜琢还暗自感叹,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别说现在的她了,哪怕再年轻二十几年,她也没有沫沫那么精力充沛。
等不到原相沫回消息,卫镜琢不免有些担心,打算去原相沫房间里看看,游艇虽然体积大,在海面上行驶得平稳,也难免有浪大颠簸的时候。
如果是晕船了,她也能赶紧叫人来看看。
她先是敲门,敲了几次也没人应,她着急起来,打电话问游艇负责人要了密码,输入房锁密码进去,房间里除了上船时带的小包,什么都没有。
连床褥都没有任何痕迹。
她慌忙出去找人,游艇太大,上面除了商业人士,还有许多老总带来见世面、交际的二代们。
她怕原相沫遭遇不测。
情急之下,她只想到了卫韫,韫儿从小可靠,跟韫儿说,他肯定能想到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沫沫。
当她跌跌撞撞来到卫韫房间里的时候,同样的空无一人。
她慌乱间,看见霍邵琮在走廊拐角和负责人说话,她路过时,刚好听见了后半句。
“抱歉霍董,这是卫董事长的安排,且也是为了安全考虑,霍董放心,贵千金只是暂时在休息室休息,等人回来了,我们一定亲自送千金回房间里。”
卫镜琢走出来,负责人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又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霍董见谅。”
负责人走得四平八稳,卫镜琢还是看出了他脸上的焦灼。
她走到霍邵琮面前,“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霍邵琮下意识回答:“没什么。”
“你在骗我,你每次骗我都会把头侧到左边。”
她又追问了几次,霍邵琮什么都不肯说,等她想要去找负责人问清楚情况时,曲霜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她见到曲霜晴就犯恶心,扭头要走,曲霜晴又闹幺蛾子,一折腾就折腾了一整晚。